谦围住郡府,郡府紧闭大门,私兵小心防护,他也不敢轻易入内,此时见到徐大郎如此威势,心中暗惊,立即迎上,主动行礼。
而徐世英翻身下马,丝毫没有傲气,反而从容扶住对方,口称兄长,并把臂向前:
“大兄,可见到李亭文?”
“没有。”翟谦愈发羞愧。“郡君依旧枯坐,跟之前咱们商议时猜的一般无二,我该去先捉李亭文才对的。”
“无妨。”徐大郎主动安慰对方。“大局只在郡君,李亭文小道罢了……而且我早已经让黄头领引兵人去路上埋伏了,他也未必走得脱……今日事成,咱们五个头领,只是一起的功劳。”
翟谦连连颔首。
徐大郎也回头去看周为式。
周郡丞一路跟来,心情如马上颠簸一般,上下翻转不停,但此时是听得满城鼓噪,晓得满城郡卒都已经降服,窦并又死,李亭文十之八九是趁机逃了,更加没有心理负担,甚至多少有了些底气和怨气,于是微微拱手,居然主动去叫门了。
俄而,一个筐子从郡府墙上角楼那里悬下,将周郡丞吊入,后者入得郡府,堂而皇之往后院见到了正在与夫人司马氏饮酒,或者说与夫人一起坐以待毙的本郡太守柳业重。
这位毫无疑问属于关西贵种的郡守在听完周郡丞的介绍后,陷入到了长久沉默之中,许久方才开口反问:
“所以,李亭文晓得大难将至,将你与窦并推入虎口,自家逃了?窦并已死,你直接被拿下?他们让我投降,出示公文,号令举郡皆降于什么除龙帮,然后或许能放我们夫妇走,是也不是?”
“应该是这样。”周郡丞恭恭敬敬,恳切来对。
柳业重一声叹气,举杯饮了一口,明显拿不定主意。
“所以,现在不光是满城俱反,甚至三郡齐反?”司马夫人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忽然面向周郡丞,插了句嘴。
“回禀夫人。”周郡丞沉默了一下,再度拱手行礼,语气也愈发恳切。“据下属所见,这不是造反,这是举义……满城举义,三郡齐举!”
司马夫人还要再说,柳业重闻得此言,反而叹气:“徐大郎这个人,说话算数吗?”
PS: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