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要等县委和法院那边判。
赵枝在第四天醒了过。
发了天夜的高烧,就算是醒了过,精神还是严恍惚着。
韩东塬进去病房的候,赵枝看着他一之竟然看呆了。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猛地看向了他的右边胳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呆呆看着,面色一惊惧,一怔惘,像是被因着什么错乱着。
韩东塬就站在病房的几步远处看着她,并不想浪费,就言简意赅道:“你这几天在病已经作证,是你起意,让顾竞文设计杀周熊,再嫁祸到我身上,人证物证都在,顾竞文已经认罪被送去县公安局。你蓄谋故意杀人,虽然杀人未遂,但却造成周熊终身残疾,另偷盗公和大队的内资料,还有诽谤造谣等各种罪名,刑期至少十年以上。”
赵枝本就还错乱着,然后脑袋就被韩东塬这一句一句的话给炸成了碎片。
然后那碎片又像是被强粘合,又整个被置入了一个冰窖,又惊又惧,冷热交集。
“韩东塬,”
赵枝尖声了一声。
“韩东塬,你帮我,你帮我,你一定能帮我脱罪的,我不要坐牢,”
她尖叫着从病床上爬起,扑倒在了地上,像是要扑过拽住他。
韩东塬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道:“停住。脱罪是不可能的,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或许我会考虑让你少坐两年牢。”
赵枝勉强停住,她惊惶不安地看向韩东塬,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只要你帮我。”
“你说的那些话,你知道的所有那些事。”
他说着就举起手上一盘磁带,然后走到桌前,那里有一个他这些日一直在用的录音机。
他打开录音机磁带盒,把磁带插进去,摁下播放键,里面立就传赵枝那断断续续嘶哑的声音。
“......周熊应该了的,他为什么没有......”
“......山洪,竟然调去了公,那山洪还能让他受伤吗?能趁着那个机会让他吗?......”
赵枝的面色一下子煞白。
她以为之前惊惧已经到了极点,却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等着她。
不过只放了几句,韩东塬就又摁下了停止键。
“这些,你说的,觉得应该发生但跟实不一样的事,都跟我一件一件说出。”
韩东塬抽出磁带,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像是看着一件丑陋的物,道,“别试图跟我说一句假话,过去天,你反反复复的,知道的怕是早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你就在这里,翻覆去说了天的话,录了天的录音,我不过是不想浪费,真花上天去抽里面有用的信息,才让你在清醒的候直截了当给我说出。”
他捏着那盘磁带,冷笑了一下,道,“所以,你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说,我还可能心情好,免上你几年的劳罚。一句谎话,我新对这天的录音,但凡有一句的谎话,那你就好好在监狱里慢慢享受你的余生吧,或者精神病院症病房不错。”
“我说!”
赵枝终于受不了尖叫了出。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这个人有多心狠手辣。
把她扔到精神病院,他真的做得出。
她受惊吓刺激高烧几日,精神状态本就极其不稳,这再受到韩东塬的威胁恐吓,哪里还挺得住?
“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我知道的并不全面,我是,就是自从去了叶湾大队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做一些梦,反反复复的做一些梦。”
“有我刚下乡的候,有在上韩大队的候,还有后,很多年后的事情......但这些梦跟实并不雷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希望那样,才会做那些梦,可是后梦到更多事我才发不对......”
“说点,”
韩东塬打断她,道,“只需要告诉我你梦到什么,用顺序,就从你刚下乡说起。”
说完又顿了顿,道,“山洪,周熊的,还有我入狱,这些,一件都别漏,一件一件的说。”
韩东塬没说一句,赵枝的脸就越要白上一分,明明是大夏天,竟是生生止不住地打起了寒颤。
“好,我说,我说......”
她又像是陷入了癔症,喃喃道,“最早的梦是从什么候呢,对,是从我下乡到上韩大队的候,我梦里跟实不一样,梦里我下乡的候并没有程柠,我大队的那一路只有我和闵然,顾竞文还有杨红兵,我那候很兴奋,很开心,因为没有程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