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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柠捧着己的笔记本和一垒资料下楼。
韩一梅正坐在桌子前吃东西。
她到程柠从楼上下来,十分吃惊。
她今天午跟大家风风火火,“义愤填膺”的控诉了刘家的“罪行”,再去了车转了一圈做了质检,完成工作就不乐意再呆在办公室对着大家没消减的八卦了,这事吧,说一遍就成了,她可不乐意几小时对着大家叨叨说刘家跟她家,刘存刚跟她那么些破事。
以她就跟办公室主任请假提前回家了。
她跟程柠一个房住着。
她回来了已经有两小时,这两小时都没见着程柠,本来以为他们去了没回来。
却没想到到程柠从楼上下来。
敢情她这两小时,不,甚至更长时都在己弟弟屋子里?
她就着程柠从楼上走到楼下。
刚刚跟韩东塬厮磨了许久的程柠本就有些心虚,哪怕她照镜子从头到尾照了几遍,在韩一梅这探照灯似的眼神下也有点不在。
她稳住步子下了楼,挤了个礼貌的笑容,冲韩一梅点了点头,唤了一声:“姐。”
韩一梅:“???”
更奇怪了!
平时程柠见到她可从来不打招呼的!
两人一向谁也不谁。
她就盯着程柠一直到她回了房。
程柠回了房,韩一梅也没心思吃东西了,她想了想,把筷子往桌上一扣,就“蹬蹬蹬”上楼了。
她敲了敲韩东塬的门,听到里懒洋洋的一声“进来”就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先打量了一遍屋子,然后就到了桌上扣着的小镜子。
镜子?
程柠刚在这里一两个小时,这里放一块镜子,干什么?
她心里越狐疑,最后就把目光从镜子上再移向了己弟弟。
然后就对上了韩东塬她的目光。
韩东塬就那么坐在那,远远着韩一梅,似笑非笑道:“韩一梅,说你突然冲进屋子,就跟猎犬似的就差嗅鼻子了干嘛呢?”
韩一梅:“!!!”
“你怎么说话的?!”
韩一梅怒道。
“你怎么做的就知道怎么说话的。”
韩东塬当不见韩一梅的怒气。
韩一梅大怒。
她忍。
她来不是来跟他吵架的。
再说了,她哪回吵的赢他,哪回不被他气得要死?
她伸手拖过茶几前韩东塬对的椅子,坐下,向己弟弟,道:“刚刚程柠在这里?”
“是啊。”
他她。
眼神直白道,是啊,你有事吗?
韩一梅忍气,心里“呵”一声,道:“东塬,你现在,挺喜欢程柠的啊。”
“唔,是吧。”
韩东塬是谁啊。
就韩一梅这么一,一问,他要是不知道她过来是干嘛的他就不是韩东塬了。
他懒洋洋的,是那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神态,道,“至少能帮干挺多活,这在那山沟沟里可不容易。”
韩一梅心里再“呵”一声,道:“对了,听说不少女知青下乡,到了当地都会有很多老乡喜欢,程柠又长得那么,她下乡,挺多人喜欢她的吧?”
韩东塬眯了眯眼睛。
他一般对很多事都没谓。
就韩一梅那道行一般也激不到他。
但她在说的是程柠,他不乐意听别人说很多人喜欢程柠什么的,这让他不爽。
他道:“韩一梅,你己的事没解决,倒是有闲心关心有没人喜欢程柠了,你一向到她不都是鼻孔长天上,下雨都不门的吗?”
韩一梅:“......”
跟韩东塬对话,她每一刻都处在想要作的边缘。
深呼吸,韩一梅笑,道:“是吧,也没想关心她,这不是今天刚去厂子,就有人上来找问她吗?问她在乡下过得不,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家里写信,明晃晃的爱慕放在脸上了。”
“是,是不咋待见程柠,但歹是着她从个奶团子长大的,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会见不得她。她要是下乡,真在那个山沟沟里找个老乡嫁了,就她那风一吹皮都能破了的模样,不得让人愁死,以能早点回城那然是让她早点回城的。”
“找问她的人叫梁恒洲,最后一届高考考上的大学生,正经木工设计专业毕业,是们厂长十分倚重的年轻船设计师,厂子里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