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程柠心里就没办法不生气,不难受。
看他们是怎么说的,听说家庭条件不错,供了厂子十号人的吃喝,还厂子前期买机器买工具,都是一个人垫了的......以韩东塬被人诬陷失手杀人,他办厂子,为大队做的贡献都不计了,反而被人各种翻旧账清算,办厂子的钱是投机倒把赚来的,要不他哪里来的钱?厂子的账务也不清晰,资本主义苗头,就是大队长和大队书记都不好出面维护他,维护他就会一顶大帽子砸下来。
哪怕他已经很低调,刻意压低厂子的存感。
......么建厂房搞包装,都是搞出来的,最开始还想,前世他出狱后做生意做得那样大,没想到这候半个厂子办得这么粗糙。
现接触的人越来越多,道的越来越多,才明白,他这中间把握的平衡。
可就算这样,最后还是出事,一出事就遭到各方的啮咬。
一想到这,心里的怒火就没办法忍得住。
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扯住了韩东塬,禁止他说话。
徐书记和薛主任里,程柠一向笑眯眯好说话,诚又热心。
这会儿看怒了,显见得是王副主任戳到了的痛处......
他们觉着,这事还不是你算计不算计,占不占便宜,看小姑娘为大队竹木制品厂又卖力又贴钱的模样,平日里他们问么也从来是毫不藏私,找帮忙立即答应,显见得就不是小心的人,你说你说么不成,非要逮着一个无父无母,只能寄居亲戚家的烈士遗孤,说人钱,说家庭条件好,拿出来的钱可是父亲留下来,十年再困难也不舍得拿出来的抚恤金......
徐书记和薛主任都是一阵滴汗。
徐书记直接就冲此刻也变了脸色讪讪的王副主任骂道:“老王,你这都是胡说么?就算是开玩笑也要分寸,酸人家烈士遗孤拿出来的抚恤金,看你是湖涂了!”
徐书记是没给面子,直接骂的。
他太了解韩东塬,那是个暴脾气的,就是程柠,看能说出这番话出来,又看帮忙打理厂子打理得井井条,说话做事理据,平日里再和气那是脾气好,却也绝不是好欺负的,他要是想护这姓王的,怕是以后都别想找人家帮忙了,而且这事说到哪,这姓王的也挑不出理来的。
而且他为啥要护姓王的啊?
这做的都叫啥事。
你想拿捏别的青也就算了,你想拿捏程青,凭的到底是个啥啊?
徐书记骂完王副主任再来哄程柠,道:“程青,你别生气,老王看他是最近搞厂子忙昏头,人也糊涂了,回头们一定严肃教育他,你别生气,为着别人糊涂生气气坏自己不值得。”
程柠冷着脸,道:“希望徐书记能严肃处理,原先是不道家具厂主要负责人是这样思想的人,如果道,这家具厂断断是半点不敢沾的。就算为着社着想,为着徐书记您这样一心为社员为社的书记,替家具厂略尽一尽己力,也是断断不敢拿家具厂工资的。徐书记,那份工资看还是算了,就不要了,以后帮你们家具厂干活,就当是看徐书记您的面上,还咱们社,以及家具厂的工人份上,当是额外替你们帮一帮忙吧。”
这绝不是生气之下说的意气话,是说的。
一个月二十五块钱,这后世都不够一顿饭钱的,而且也没打算这边长留,也就只能拿个月,没必要蹚这趟浑水,拿一份这样的薪水,对着这样的领导,受制于人。
徐书记却是好话一箩筐地坚决要收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柠就道:“既这样,那就请把这份工资直接捐给社小学吧,对孩子们多一份帮助,也就多一份办家具厂的意义。”
程柠都这样说了,徐书记也只能应下了。
而且这样说了,也是愿意继续帮忙了。
徐书记这心悬的,可是恨透了王副厂长那自以为是的德。
“那小路干事这个,程青,你要是觉得不妥当,那就还是算了,”
徐书记道,“只是这从咱们合县去北城,一路十个小的路程,合县又是小中途站,座位票都没,更别说卧铺票,让程青一个人回去,咱们也委实不太放心......”
要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程柠的样貌实太出众了些。
这一路火车,很难说不招了么人的。
就徐书记沉吟,想说要不就让小路送去北城,住上两天就回来,韩东塬出声了。
韩东塬的面色还是很不好看。
他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