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驾后,拖着行李箱跟了上去,看到挥舞着小短手跟小短腿的漓漓时,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在招待头等舱的候机厅吃了机场准备的食物,给漓漓冲好了热乎乎的牛奶,放进保温杯里,喂乐乐吃了狗粮。
再等了半个小时,就走快速通道登了机。
因为直达,四个小时后他们就在京市落了地,等时家的李叔一车人载回去后,已经深夜了。
时云京这一路都在睡,回家时正清醒的时候,双手交叉在后面,撑着自己的后脑勺,借着路灯,看了下这边,又看了下那边,嘀咕了句,“好像没怎么变。”
牵着小比熊的漓漓抬起脑袋,听着大人们聊天。
在后面牵着行李箱的李叔开口乐呵道,“还记得云京小时候自己动手,在花园安了个秋千,现在还没拆呢。”
时云京诧异道,“年前走的时候不说拆掉它吗?”她想了想,忍不住笑,“都忘记以前怎么组装上去的,每次看都被丑到,放那碍位置。”
李叔说,“不能拆,不能拆,影姐说了,变了样,你们回家就认不得咯。”
时云京微微怔忪,看了老爸,“小妈说的?”
时复川但笑不语。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行李箱在石路上的滚动声“咕噜咕噜”的,乐乐在前面踩着路灯下的影,跳到这里,又跳到那里。
林荫隐蔽下,四下静谧。
只有李叔乐呵呵的声音,“漓漓好像还没坐云京你做出的秋千,拆了可惜啊。”
突然被叫了名字的漓漓茫然地仰起脸,愣了愣,然后少见地积极说,“哒,大姐姐,没有坐,乐乐没有坐。”
“不拆。”
他扯扯大姐姐的衣角。
从家里搬出去大概就这样的吧,从最小的地方开始,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去上学了、去住宿了、要出省读书了、要在外面工作了,然后一点一点在家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搬出去,留下的痕迹被抹除干净。
最后什么都不剩了。
那真的……太可惜了。
时云京松开手,微弯下身,揉了揉漓漓的头发,“好,不拆,给你们玩。”
幼崽“嗯!”了一声。
在路灯下踩影的乐乐似有所觉,跃向下一个影时,“汪呜”了一声。
半开的大门里似乎有人听到了院里的小狗叫声,出的恰好在扰门关的刘姨,她往外看了一,又转身回去。
远远就能听见她在里面喊,“回了,回了。”
李叔行李箱放到大门口,时复川道,“那先,就先回去了,你有需要再叫。”
时复川“嗯”了声,“路上小心。”
刘姨又出行李箱拿了进去,没久,向晓影就从大门内走出,还没反应,大腿上就被什么扑住。
幼崽用脸蛋蹭了蹭妈妈的腿,嗓音又软又糯,“麻麻。”
向晓影怔了一下,接住难得会主动向她扑的幼崽,“漓漓?”
她似有些不敢相信。
小时漓仰起脑袋,“妈妈,漓漓呀。”
向晓影应了一声,有些语无伦次,“没,妈妈就看到你们回了,高兴头了。”
“小妈,们先进去吧。”时云京扬眉笑了笑。
时复川拍了下向晓影的肩,带着不重的力道,安抚地按了按,“进去吧。”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进了大厅,身后的大门自动合上,小时漓被妈妈牵起了小手,带着走进去,还没看到家里的其他人,就听到大姐说,“时小呈,出息了呀,敢当着小妈的面在客厅里游戏了。”
穿着睡衣的时呈跑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着耳机,握着手柄激烈地按着,听到隐隐约约传的说话声,还怀疑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了看,好一会儿才扔了手柄,摘了耳机,恍惚道,“不会在做梦吧?”
时云京动手薅了时呈的头发,揉得炸毛了一样,“没,玩什么呢,带一个?”
时呈的头都被时云京的手劲儿按得往下低了低,他怪叫道,“不要按的头!”
时云京笑出了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向晓影微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地移开目光,时复川站在她的身后。
小时漓还没从二哥被大姐制裁的场面中反应,就听见下楼的声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到声响的时晟执着杯咖啡从二楼走下,跟幼崽上视线后顿了顿,他抿了口苦涩的咖啡,慢慢走到客厅。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