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归属不该是个孱弱残缺的alpha。可面前的人肩宽腿,身形健硕,容貌俊美,看起来依旧顶级alpha的气场,微微凝眸就让严文清感觉到压迫。
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已不是顶级alpha。
“这位是?”林颂安把谈宁拉到身侧。
“严律师,和我一起负责嘉融科创项目的。”
林颂安主动伸手,对严文清说:“严律师您好,我是谈宁的丈夫,林颂安。”
严文清讪笑道:“天河集团林总,久闻大名。”
林颂安收回手,当着严文清的面,把手搭在谈宁的腰上,领地意识强烈,占意味明显,他对谈宁说:“回家吧。”
谈宁看看他,没说。
坐进车里,看着严文清的车驶离停车场,谈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颂安情绪不对,他:“怎么?”
“我要是不回答,能猜出来吗?”
谈宁觉得他幼稚。
回到家之后,一上门,林颂安就把谈宁压在门板上,他:“猜出来吗?”
谈宁不说,林颂安的吻就落下来,唇齿交缠后温度逐渐上升,谈宁被亲得晕晕乎乎,一天的疲惫顿消,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现在心情好,于是板着脸说:“宁江谁不认识?干嘛非要我介绍?”
“别岔开题。”
谈宁嘟囔着:“哪条法律规定结婚就一定要把老公挂在嘴边上?”
“我都不求挂在嘴边,就刚刚在律所门口,不该说?”
“为什么要说?”谈宁叹口气,心力交瘁:“怎么在眼里谁都喜欢我啊?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
“因为对我总是很不耐烦,我们还年多就要历七年之痒。”
“那就等七年之痒再说。”
谈宁想走,却困于林颂安的臂弯,林颂安定定地望着他:“真的嫌我粘人?”
“嗯。”
“那好,那我不粘着。”林颂安霍然松开手,谈宁晃晃神,林颂安已转身进房间。
从那天起,林颂安就开始单方面冷战。
一开始谈宁没在意,心想林颂安都过多少回誓,从来没坚持超过半天,结果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林颂安这次竟然坚持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对待谈宁就像当初做炮友时那样刻意冷漠,说也阴阳怪气,虽然他还是按时送谈宁上班,接他下班,给他变着花样做饭,就是不理谈宁。
谈宁奈地想,这人真的好幼稚。
“他最近在矫情什么?”
方瑾的声音把谈宁从回忆中拉回来,谈宁笑笑:“他说,既然我嫌弃他粘人,那他就再也不粘着我。”
方瑾轻笑,听着林颂安脚步声靠近。
林颂安没进来,就倚在房门口,方瑾:“妈,中午吃什么?”
他的视线落在谈宁身上,方瑾也知道他是没找,于是起身给个小的留空间:“我下去看一下。”
方瑾下楼之后,林颂安还倚在门框边,谈宁背对着他,继续修剪花枝,等修剪完,再一支支慢悠悠地插进花瓶里。
收拾好之后,谈宁捧着原先那束枯花,准备扔到楼下,他往门口走,可是林颂安把门框占一半,谈宁想要过他,侧着身子都不行,他便停下来。
他也不吭声,不说“让一下”,也不主动求和,个人都在较着劲。
林颂安幼稚,谈宁陪着他幼稚。
最后还是林颂安主动让开,谈宁抱着花过他的时候,枯花的花瓣掉落,正好落在林颂安的西服纽扣上,摇摇欲坠晃下,眼看着就要掉落下来,谈宁和林颂安同时伸手,谈宁接住花瓣,林颂安托住他的手。
谈宁屏住呼吸,对于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他竟然些紧张,耳根微烫。
他扔花瓣,反握住林颂安的手。
求和的意思很明显,可是林颂安却不领情,十分傲娇地挣脱出谈宁的手,表情像是谈宁在骚扰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
“……”谈宁蹲下捡起花瓣,咕哝道:“给台阶还不下,我倒要看能坚持多久。”
在方瑾家解决午饭,方瑾拉着谈宁说会儿。
林颂安站在客厅里接电。
方瑾喝口红茶,谈宁说:“妈妈,我是不是点作?”
“没吧,最多是点恃宠而骄。”
谈宁抿抿唇。
他知道自己是恃宠而骄。
回家之后,谈宁觉得空气燥热,身上汗,就去浴室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