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往家门口走。
林颂安上了车,把导航打开,就准备倒车出巷子了,谈宁也回了家。
林颂安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嘟囔着:“没良心;小东西,连声再见都不说。”
后视镜里完全看不到谈宁;身影,也没有林颂安隐隐期待;“谈宁眼巴巴地守在巷口”;画面出现,林颂安早有预料地笑了笑,心想:算了,蛋糕送到就够了。
又陪他过完一年生日。
凌晨三点多,睡不着早早出来溜达;王大爷打着哈欠从家里走出来,远远;就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朦胧雾气中钻出来,天还没亮,那人累到不剩半点力气,上半身伏在车头,歪歪扭扭得差点摔倒。
王大爷眯着眼睛认了半天,“诶哟,你是越老头家;小宁吧?这个时间你不睡觉在外面做什么?”
谈宁一声不吭地略过他,回了家。
“这孩子!”王大哥摆了摆手,“跟个哑巴似;。”
谈宁出去得匆忙,就穿了一件薄卫衣,结果被凌晨带着湿气;风吹得骨节都发疼,全身上下无不酸痛,连手指都痛,他脱了衣服裤子躺在床上,四肢差点伸展不开。
可心里却轻松。
林颂安住在煊城最好;酒店,离天桥花园十几公里,路上没什么车,林颂安也没有半路打瞌睡,安安稳稳地开到酒店门口,进去办理入住,没出半点意外。
谈宁在酒店外面一直盯着他走进电梯。
谈宁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累到直接睡着。
第二天睡到十一点,醒来时胳膊还是酸;,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他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到林颂安;消息:【我回去了,礼物喜欢吗?喜欢手表;话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买。】
谈宁这才想起来拆礼物。
一瓶香水,林颂安曾经给他闻过;带药感;檀木香,林颂安说那是他信息素;味道。
谈宁小心翼翼地喷了一点在手腕上,仔细地闻。
初闻苦苦;,细闻才觉得香。
还有一款新手机,谈宁现在用;手机去年年底被他不小心摔碎了屏幕,林颂安常笑着问他这样看屏幕会不会眼花,谈宁这人不太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所以一直就没换,没想到林颂安还记得。
谈宁把手机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最后一个礼物是一只陶艺小猫,眼神凶巴巴;,爪子尖尖,看起来是林颂安亲手做;,除了尖耳朵和画上去;胡须,其余根本看不出来是只猫,釉色不均,表面坑坑洼洼,一点都不好看。
谈宁摸了摸小猫脑袋,然后把陶瓷小猫抱在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又坐起来,拿起香水瓶,在陶瓷小猫;后颈上喷了一点。
他举着小猫翻来覆去地看,心里还在纠结:到底为什么要去做信息素检测呢?
谈宁想了很多种可能:是林颂安最近身体不好吗?还是想要寻找和林颂安相匹配;omega?还是,有其他方法可以治疗林颂安频繁;易感期?
谈宁希望是后者。
*
越莹中午还是来给谈宁过生日了,虽然带着火气,可是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谈宁在厨房里烧菜,桌上已经摆了一荤一素。
越莹顿住,“你怎么自己做饭了?”
谈宁关了燃气灶,“没什么,一起吃吧。”
越莹把蛋糕拿出来,“没有那种小;生日蛋糕了,只有这种提拉米苏,将就着吃。”
谈宁弯了弯嘴角,说:“谢谢。”
外公在隔壁家看了半天麻将,及时赶回来吃午饭,对越莹说:“你也尝尝你儿子;手艺。”
“我都不知道小宁会做饭。”
外公盛好饭,“会啊,我以前就教过他,什么红烧肉啊炖牛肉啊,都会。”
越莹坐下来,“那以后独立生活肯定是没问题;,宁宁,在学校谈恋爱了吗?”
谈宁顿了顿,“没有。”
“可以谈了。”
外公笑了笑,“谈什么?早早给你抱个孙子?”
“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越莹朝外公翻了一眼,继续对谈宁说话:“小宁在学校有喜欢;人吗?”
谈宁摇头。
“你别老是那么孤僻,也不要一有空就出去补习赚钱,缺钱跟我讲,有时间了就和同学们出去玩玩,多交一些朋友,A大那么好;学校,一个班;同学那都是你;人脉,贝贝将来还要靠着——”越莹一时说秃噜嘴,急忙找补:“我;意思是,多交交朋友,总归是没坏处;。”
谈宁夹了块菜到自己碗里,没吭声。
越莹总说缺钱跟她讲,但实际上她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二婚;日子也并不好过。
前夫因为她捉奸而死这件事害得她几年都浑浑噩噩,好不容易换了个工作,又遇到个老实巴交;男人,就结了婚,婚后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