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眼前一亮,但皱眉想了想,觉得这钱或许不太好拿,他第一次领了戴公公派下的差事,出来传旨,若是拿了,传扬回去,恐怕……
“不好叨扰贵府,杂家还要回去复命。”太监终究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望着太监远去背影,贾赦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贾母这边已经在李纨和凤姐的搀扶下起身,老泪纵横,哀叹道:“珍哥儿,把祖宗的爵位弄丢了,丢了……”
祖宗的爵位丢了,她纵是百年之后,还有何脸面去见贾府先人?只能以发覆面。
贾赦脸色铁青,心绪一时间烦躁不已。
贾政则是面带愁容,长吁短叹道:“方才圣上所言,几与贾珩所言无二,珍侄儿触犯了律法,国法纲纪在上,天子不容他啊。”
贾赦闻言,面色倏变,转头去寻贾珩,就见青衫少年站在廊檐之下,目光清冷地盯着自己。
贾赦伸手指向贾珩,只觉胸膛一股怒火熊熊燃烧,怒道:“好贼子!”
一时间,随着贾赦的怒骂,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青衫少年。
邢夫人、王夫人容色冰冷,目光厌恶。
搀扶着贾母的李纨,也是面色复杂地看着那少年,心头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情绪。
想起那日初见这少年,书房中的对联,那字锐利如刀,锋芒逼人,当真是字如其人。
凤姐柳叶眉之下的目光,虽然冰冷,但眸光深处,已然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惧。
“事到如今,如果还以为是我致贾珍下狱论罪,那就大错特错!以贾珍之恶,这一天不过是提前而已,若真到此獠犯下滔天之罪,连累宗族,才是悔之晚矣。”迎上众人目光,贾珩按了按腰间宝剑,淡淡说着,冷冷看向贾赦,沉声道:“以儆效尤,戒之慎之,圣上之言,言犹在耳,望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