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 卢米安仔细探查了一遍,胸口没出现灼热的感觉。 在他知道这是梦境后,那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力量似乎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没什么收获的卢米安站在地底祭坛旁边,思索了一阵,又一次跑了起来,沿阶梯往上,出了侧门,来到附近那个墓园。 根据之前那场梦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猫头鹰飞入的那个墓穴,俯下身体,推开了封住入口的石板。 没有任何犹豫,卢米安一层层台阶往下,穿过甬道,看见了摆放在幽暗墓室内的黑色棺材。 这里没有了猫头鹰,也没有另外那个卢米安,只剩墓室外面渗透进来的光芒勾勒出所有事物的轮廓。 卢米安收回目光,直愣愣走向了那具黑色棺材。 棺材的盖子早滑落至旁边,任由内里的场景呈现出来。 想到梦中奥萝尔因为窥视棺材内死去的巫师尸体差点失控,卢米安犹豫了一下。两三秒后,他面无表情地前行了数步,靠拢那具黑色棺材,直接将视线投了进去。他的眸子内迅速映出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金发披散在两侧,眼睛紧紧闭着,脸色略显苍白,身上套着轻便的蓝色长裙。 这是奥萝尔! 死去巫师的棺材内躺着的是奥萝尔! 卢米安的童孔瞬间放大,脸庞扭曲到狰狞。 他眼前所见的画面一寸寸破碎了。 卢米安勐地睁开眼睛,表情复杂地怔怔望着前方。 “你看到了什么?”苏茜的嗓音响在了他的耳畔。 卢米安梦呓般回答道:“我看见奥萝尔躺在死去巫师的棺材内…… “这怎么可能……” “这更多是一种象征。 “她还因为想看清楚棺材内的巫师尸体而濒临失控。” 卢米安几乎未做思考:“两周后。” 苏茜沉默了几秒道:“最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有很强的自毁倾向。” “自毁吗……”卢米安低声重复起这个词语,没什么表情的变化。 苏茜的嗓音又一次变得温暖,抚平着卢米安的心灵:“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想强行把它消除,除非你愿意让我抹掉代表问题根源的全部记忆,否则每一次的治疗都只是缓解而不是根除。”我只想提醒你,我在你记忆里看到的奥萝尔是一位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女士。 “她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她想看到你读大学,她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到特里尔游玩一段时间,她想找到家乡的线索,她想完美处理父母的问题,她想享用所有的特里尔美食,她想听这里的每一场音乐会看每一场画展。 “她距离彻底死亡只剩一步,如果她还有意识,我想她肯定不会放弃,她现在就像坠入深渊,只剩一只手抓住悬崖边缘的人,要是连你都放弃了,就再也不会有人将她拉起来。” 卢米安的表情逐渐有了变化,却又没法展现出任何确定的情绪。 他似乎忘记了该怎么笑,也忘记了该怎么哭。 苏茜没逼迫他立刻做出回应,轻轻叹了口气道“很多时候,把痛苦和绝望完全压在心底不是一件好事,人类是需要宣泄和解压的。 “好了,今天到此结束,两周后的同一时间,我们在这里做第二次治疗。” 卢米安闭了闭眼睛:“谢谢您,苏茜女士。” 苏茜未再回应,似乎已经离开。 过了十几秒,卢米安才缓慢地吐了口气,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望了眼梅森咖啡馆门外,看见远方有条背着棕色小包的金毛大狗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那大狗的身旁仿佛还有道女性身影。 卢米安又坐了十几分钟,喝完剩下的龙涎香柠檬水,走出梅森咖啡馆,来到最近的公共马车站牌下。 很快,漆成绿色的双层公共马车驶来,等待起乘客上去。 卢米安花费30科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目光没有焦距地望向外面。 “卖报!卖报!最新的报纸,11科佩一份!”衣着陈旧的孩童凑到窗前,举起了手中那一叠叠报纸。 自毁……活着……自毁……活着……卢米安满脑子都是“心理医生”那些话语,宛若行尸走肉,根本不想搭理报童。 对啊,今天是星期天……卢米安怔了一下,掏出两个5科佩的铜币和一枚1科佩的铜币,打开窗户,塞给了卖报的孩童。 “讣告:“经本报编辑部确认,我们永远的朋友,着名的畅销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