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母羊为何不让小羊喝奶了?(7更)  轻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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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林雪君再耐心地将之挤出……如此这般,不断地用硼酸水稀释、揉软揉化、挤出,要重复到触摸下再没有坏掉的结块为止。

远处挤奶的大姐还能干一会儿站起来歇一会儿腰,林雪君却为了快点结束母羊的痛苦而一直不停地劳作,冷风时不时窜过棚圈,吹得累出一额汗水的女知青一阵寒颤。

宝姐紧了紧自己的围巾,犹豫几瞬便起身走到林雪君身边,从兜里掏出手帕来给林雪君将面颊、鼻尖和围脖内存的汗都细细擦干了。

林雪君仰起头,眉宇间尽是疲倦,可对上宝姐的眼神,还是漾起亲切的笑容。

宝姐原本想说笑两句,看到对方这样的表情,莫名从胸腔里涌出一股酸意。她温柔地帮林雪君整理了下围巾和帽子,粗糙寒冷的指尖触在林雪君潮热的脖颈,激得对方缩了下脖子。

宝姐心都软了,太不容易了,林同志太不容易了。

才多大年纪啊,在这冰天雪地的大草原,蹲在四处漏风的棚圈里一动不动地给母羊治疗。累得手臂以上部分全是汗。

但宝姐知道,这样一动不动,下半身不活血,脚肯定是冰凉冰凉的。

转身走到霞姐、翠姐等几个女人身边,大家凑到一块儿商量了几句,翠姐便转身出了棚圈。

几分钟后,她带着自家爷们儿,各抱了一捧柴火过来。

到林雪君身边,在对方疑惑眼神的注视下,翠姐夫妻俩利落地摆柴点火。

“谢谢翠姐、姐夫。”林雪君明白过来对方将自家用的柴抱过来给她取暖,忙要站起来道谢。

翠姐却从怀里抖出一个小毯子,压着林雪君坐回去后,将毯子往她腿上一盖,柔声道:

“家里孩子盖的小毯子,上面有点奶味,不脏,你别嫌弃。”

林雪君一手压着小毯子,身侧新烧起来的火堆逐渐散发出热意,盖在腿上的毯子瞬间拢住了温度,冰冷的脚趾很快便有了暖暖麻麻的感觉。

“我——”抬起头又想道谢。

翠姐忙摆摆手,拍拍丈夫肩膀将之轰走,不肯多承林雪君的谢意,自己也匆匆作别,折回去继续挤奶了。

林雪君心里也暖和起来,揉着母羊乳-房的手臂都没那么酸了。

她抬起头看向阿木古楞,想跟对方说两句什么,释放一下胸腔里盈得过满的情绪。哪知刚跟阿木古楞对上视线,她都还没开口,母羊却先发作了——

它垂在阿木古楞胯-下的尾巴忽然撅高,在阿木古楞哎呦一声低叫时,啪啦啦排了好几个羊粪蛋。

阿木古楞惊得攥起双拳举到面前,奈何羊后腿绑在他腿上,使羊不得挣扎时,他也失去了自由,只能低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靴子间的羊粪球,一动也不能动。

林雪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目瞪口呆,垂头看看阿木古楞靴间还冒着热气儿的粪球,抬头看看低头怒瞪羊屁股的少年郎。

几秒钟的凝滞后,两人视线再次碰到一起。

莫名其妙的氛围像搔人痒肉的手,使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

先是忍不住的“噗嗤”,接着扩大为喉间低沉的音节,然后又化成接连不断的哈哈哈哈。

“你要擦擦靴子吗?”林雪君笑了会儿,问他。

“跟羊打交道,哪有不沾点粪的,算了,你继续忙吧。”他用蒙语说罢,又用汉语道:“不算事儿~”

这三个字说出来,腔调跟大队里的东北人一模一样,还有点不流畅的古怪语气。

林雪君于是又笑起来。

西北少数民族学汉话总带着一股西北味儿,东北少数民族学汉话则会带上东北味儿,有趣的地域特色。

阿木古楞被笑得恼羞成怒,撇开头不看她,又不高兴地撅起嘴。

林雪君抿着唇揉了揉鼻子,抽了抽鼻水,弯腰埋头继续为母羊服务。

卫生员王英陪大队长将晚上打疫苗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弄好后,又蹬蹬蹬跑到产房棚圈来找林雪君。

她刚赶进来,就闻到一股暖烘烘的……焦糊味?

王英忙赶开围观看热闹的母羊们,果然发现围在火堆旁一边烤火一边咩咩咩看热闹的那头羊,白羊已经熏成黄色,后屁股上的羊毛都烤糊了!

她忙捧了一把雪把羊屁股上的火星拍灭,随即呼喝着把看热闹的母羊全轰离,自己大马金刀地站在火堆边,再不许任何绵羊靠近。

林雪君回头瞧见捍卫火堆的王英,立即挑高眉头。

王英胸口立即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之前每次林雪君要跟她借她宝贝的胶皮手套时,都是这个表情。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胶皮手套被林雪君使用,然后又发现,每次林雪君有事请她做时,也会这样挑眉毛——那是看到可用之人的惊喜表情,就像妈妈正想喊人去劈柴买酱油,恰巧看到傻儿子蹲在边上无所事事时的表情。

果然,下一刻就听林同志道:

“卫生员同志,请你帮我熬一碗缓泻剂吧,这大队上下,也就你能认得中药,只能请你帮忙了。”

“!”王英听到林雪君说‘只有你认得中药’,立即昂起胸膛,没错!整个大队只有她一个卫生员。

可是转念一寻思,她又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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