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俘虏带路,连夜出动,清晨时分突袭甄老爷的庄子。
这一仗,
依旧让刘阿坤带队,坐船去。
在江南机动,离不开船。
甚至可以武断的讲,
没有战马照样行军,没有船只,就完蛋了。
至于说,
甄老爷的势力,财力,他压根不屑。
一路走来,死在自己刀下的人还少吗。
若是闹翻了,
直接上灭族套餐,一波流送走。
大清朝的官吏有一个优点,
从来不会为死人出头,只要死人的财产能给他分润一二。
清晨时分,
运输船静悄悄的停泊在了河边。
硬质跳板,在绞盘的作用下缓缓放下。
这是一艘轻型运输船,
所以跳板并不宽大,宽度只能走人。
西山铁厂的老陈,
匠心独具,设计了一种兼顾减重和硬质的木板铁筋的跳板。
简单说,
就是木板底下,有数条细长的铁筋骨,平行分布。
……
50人,已经是这类轻型运输船的最大承载量。
趁着晨雾,悄悄靠近庄子。
“你要是敢撒谎,就把你剁了。”
“不敢不敢。”
俘虏显然很有危机意识,提前示警:
“庄子里养了几条狗,要小心。”
临行前,早有准备。
混合着毒药的卤肉,轻松毒死了这几条看家护院的狗子。
刘阿坤兴奋的一挥手,
两面包抄,先摸进住人的屋子。
有情报的偷袭,就是顺利。
他轻轻抽出宽刃短剑,猛地一脚踹开屋门。
冲进去,对着炕上的人就是一阵乱砍。
惨叫,鲜血,
一口气斩了5个首级,爽的很。
突袭作战,屋内厮杀,
用短剑,小盾更占优势。
这些江湖汉子,虽然说都有人命官司,平日里武力不错。
可毕竟不是正规军队,
没人站岗放哨,缺乏警惕性。
兵器,也没有放在屋内容易拿到的位置。
……
一波突袭,大部分人甚至没摸到兵器的边儿,
就被砍死了。
屋子里,甚至没处下脚,全是血。
刘阿坤,
从墙上扯下一件长衫,抹干净了脸上鲜血。
骂道:
“什么档次,也配穿长衫?”
在他的心目中,
西山岛穿长衫的人很少,仅有李郁,杜仁少数骨干,还有两个教书先生。
其他人都是短打。
这一仗,干错利落。
甚至没有动用火枪,没有惊扰附近1里外的镇子。
“收拾一下,速速撤离。”
“要不要放把火?”
“不行,李爷说过,只杀人,其他的事不许干。”
“得嘞。”
于是,他们仅仅扛走了几只羊。
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运输船,
在汉子们的奋力脚踩驱动下,明轮缓缓转动,返航了。
每过一炷香,就换一批人踩。
有点像动感单车。
刘阿坤,坐在船舱里,
通过狭小的窗户,往外瞧热闹。
江南的深秋,
日出之前,雾气很大,往往是隔着百米,就瞧不清楚是人是鬼了。
他搂着一只小羊,
用沿途顺来的叶子喂它,还不时在头顶摸两下。
“咩,咩。”
看的出来,一人一羊相处的挺和谐。
只不过,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表象。
船刚到码头,刘阿坤就抱着羊,飞跑到了矿区。
……
“李爷,今天中午吃烤全羊好不好?”
“这羊才2岁,又乖又新鲜。”
李郁正在忙着画图,设计长兴煤矿的全局。
不耐烦的挥挥手。
刘阿坤,就当是得到了允许。
走到远处,
抽出短剑,比划了一下。
感觉不太合适,剑沾染了敌人污血,万一李爷知道了,怕是不好,李爷最讲究食材的健康了。
于是,
他捡起一块带棱角的石头。
对着小羊比划了一下,还是不太合适。
这一砸,羊肯定惨叫。
惊扰了坡上作业的李爷,又要被骂。
突然,
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妙计。
爬上一个小坡,坡底下是乱石地。
嗖,
一道白光,小羊被高高抛上天。
然后在重力作用下,落地。
当场摔死。
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咩。
……
刘阿坤兴奋的跑下坡,捡起羊。
开膛剖肚,掏出下水,
又是一甩,抛进了不远处的水塘里。
正在清洗衣服血迹的几个刀盾手,被吓的跳了起来。
刚想骂人,一看是自家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