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也不是纠结的时候,鞭梢一指:
“攻进去,抓活口。”
黄四立即举刀,带着官差进攻。
大门结实的很,根本砸不开。
胡千总嘿嘿一笑,大吼:
“都给老子让开,火枪手,打。”
一顿排枪,对着厚实的木门打去。
顿时,许多凌乱的枪眼。
还听的里面中枪的人惨叫。
“把炮推上来,轰开大门。”
胡千总这么一喊,黄通判愣了,左右张望,哪儿有炮?
又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是在使诈,微微脸红。
……
果然,
门后的盐帮汉子全跑了,不敢顶门了。
这个时代的实心炮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官兵一拥而上,把门栓挑开,破门而入。
“杀。”
盐帮仅有几十人,又是仓促接战。
被火枪,弓箭一阵输出,就败了。
仅有的几个悍勇之徒,也被官兵砍死。
战斗很顺利,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就控制了现场。
“禀黄大人,斩首28级。俘虏17人,另有5人伤重估计是没治了。”
又过了一会,
喜滋滋的黄四过来了,说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
里面有6个银冬瓜,一时搬不动。
屋子里,还有不少的散碎银两,私盐。
“大人,我建议现场审讯俘虏。”
“好。”
黄通判走入屋子,青砖地面有一摊鲜血。
他不以为意,踩着血脚印到处查看。
落在李郁眼中,对此人又多了一层了解,还有忌惮。
院子里,
不断传出俘虏的惨叫,非常渗人。
为了尽快拿到口供,官兵的手段非常酷烈。
李郁从窗口瞥见,
一个黝黑凶悍的盐帮汉子,唾了官兵一口。
然后,满口牙就被砸掉了。
继续喷血含糊叫骂。
自觉丢脸的官兵,让两同伴踩着他的手腕。
咔咔两刀,
手起刀落,血溅3尺。
……
李郁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正在黄通判。
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翻看一叠信件。
“盐帮这群糙汉子,竟也写的一手好字?”李郁调侃道。
却不见黄通判有什么回应。
只是不断的把浏览过的放到最后,眼睛瞪的溜圆。
“黄大人,怎么了?”
啪,黄通判把信件往桌上一砸,脸色发灰。
“你瞧瞧。”
李郁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瞬间傻掉了。
收件人红框里赫然写着,太湖协副将施。
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信件内容,更是心悸。
落款,
竟然是两淮盐运使,尤拔世。
“捅娄子了,我们捅大篓子了。”
黄通判情绪失控,跳着脚大喊大叫。
差役们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跑进来。
被他指着大骂:
“滚出去。”
屋内,
只剩下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似乎,时间都凝固了。
短短的一瞬间,黄通判汗浆如雨下。
两淮盐运使,那是皇帝的钱袋子。
大清朝最肥的缺,没有之一。
……
李郁却是思绪高速转动,
低声说道:
“黄大人,当务之急是赶紧撤。”
“把俘虏全部斩首,未必有人知道这信落入了我们手中。”
“是啊,是啊,为何此信不在施令伦手里?却在盐帮手里?”
李郁压低声音:
“我的好大人,现在就别纠结了,赶紧处理头尾。”
“对,对。”
黄通判几步奔出门外:
“把所有俘虏都砍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遵命。”
院子里一阵惨叫,全部枭首。
黄四带着人,在费力的拖银冬瓜。
突然,绳索一滑。
咚,银冬瓜砸在地面。
众人都感觉脚下一抖,恐怖如斯。
刘武忍不住用眼神瞟李郁,
李家堡内,众人曾经讨论过银冬瓜难搬运的事。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再找找,肯定有配套的小车。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
众人一阵欢呼,
有了顺手的工具,银冬瓜成功运出来了。
……
刚出村口,
一队绿营兵突然赶到,旗帜打的是“施”。
为首的一人,全副盔甲,骑在马上问道: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黄通判深吸一口气,催马上前:
“你又是何人?”
“原来是黄通判,失礼了。”施令伦认出来了。
在上次剿匪的时候,他俩算合作过。
“施副将,你这是?”
“一边说话?”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