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过承渡舟把盒子留了这里。
上次承渡舟表白,他问承渡舟看到没有,难怪承渡舟想不起来。
段星野心里热热的,又冒出些许不自,如果承渡舟没发现的话,不如永远都不知道他曾作过挽留,现再回顾过往,自己都觉得别扭。
他刚想问承渡舟拿着这盒子干嘛。
承渡舟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声息微微发颤,眼眶又有了泛红迹象。
“!!!”
段星野心里咯噔,突然明白承渡舟昨晚稀里哗啦的,还说“这次不会骗你了”。
“行了!谁意这种东西啊!”
怕承渡舟触景生情,再给他哭出来,段星野立即抓起那张纸揉一团,扔到了花坛。
——“星星!”
段星野顺着声音看去,外公拎着袋子从厨房的后门出来,走得有点快。
外公到了面前,把袋子打开,说:“你跟渡舟带着路上吃。”
段星野朝里一看,保温碗里放着担担面,一碗红彤彤,一碗不加辣,还有装着回锅肉包子的食品盒。
而他的余光里,承渡舟一步跨了花坛里,弯着腰翻找。
“……”
有人意。
意死了。
就说这土狗有候神经大条得让人生气,有候又心思细腻得叫人抓狂。
段星野不管他了,接过外公手里的袋子,道:“机场都有卖早餐的,你还起这早做饭。”
“别外面买。”阚大山说,“你回来一趟匆忙,我都不能多做点你爱吃的。”
段星野:“等下次回来。”
“欸,好。”阚大山搓了搓枯树一样的大手,点头,神情却有些落寞。
他知道段星野忙,越节假日越没间,下次又不知道到候。
段星野心叹气,抱住外公,拍了拍他的后背:“下半年十月的候,请好年假了,小伙平别总宅家,多出去走走。”
“好嘛。”阚大山说,“你,渡舟,外面都照顾好自己。”
段星野:“晓得。”
他们花园门口告别,无人提及阚虞。
***
从渝市回来后,承渡舟一周假期结束,去了新的拍摄地,外地。
段星野投入新歌的录制,他下周即将参加全华音乐奖,当开场献唱的嘉宾,且他作这一届最佳男歌手的入围选手,面对的舆论比往年更多,所以整个团队都忙。
夫夫俩再见面,就要等到《一路相伴》开启蜜月旅行。
承渡舟离开前的那个晚上,抱着猫坐摇椅上,一边摇,一边拿着手机,计算器上加加减减,有些愁眉不展。
段星野问他怎了。
“我估算我的资产。”承渡舟说,“如果够了,就十岁前退休,我真受不了几个月都外面回不了家。”
“……”
不,你前两年怎受得了的?
段星野抄起灰蓝色的小海疼,敲打他的头:“你一点没有业心啊承渡舟!”
承渡舟收好手机,把媒婆交给段星野。
“干嘛。”段星野熟练地把猫抱怀里。
“你来。”承渡舟示意他坐自己腿上。
段星野顾不得他衣服上的猫毛,坐上去。
承渡舟抱着段星野靠回躺椅,猫猫媒婆享受地窝段星野怀里。
一家口摇啊摇。
承渡舟嘴唇抵着段星野的肩膀,安静了一会儿,闷闷地出声:“我就没业心,我就想抱着老婆热炕头。”
“……”段星野说,“请你端正思想,年纪轻轻不要总想着躺平。”
“好吧。”土狗皱巴巴。
段星野不想让承渡舟躺平,因知道承渡舟一旦不工作,精力就没处使,一定会没完没了地闹腾他。
段星野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要放慢节奏。”
“嗯?”承渡舟歪头看他。
段星野背靠着承渡舟的胸膛,捞起他的手。承渡舟手背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留下浅的肉粉色。
承渡舟能想着十岁前退休,不仅因他娱乐圈里运气和实力兼具,更因他五年走了人家十年的路,那拼命地压榨自己,赚那多的钱,段星野从来都不羡慕,只心疼。
“说好了,从现开始,每年要跟我回家探一次亲,每年至少一起外出旅行一次,一年假期不许低于两个月,外拍戏每个月至少回来两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段星野说完,没得到回应,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