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最后落在秋山身上,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说道:“这一位应该就是我大观国的国师,秋山秋国师吧。”
秋山微笑:“鄙人常年闭关,除陛下外不见外人,玄女何以识得鄙人。”
“因为国师身上有一股运筹帷幄的国师味。”
秋山哈哈一笑:“好解释。”
张凌萝微笑:“听说秋国师司我大观国天文地理,能观天象定凶吉,不知道今晚是凶是吉?”
“凶吉因人而定,再者说了就算凶吉,也可祭天祀地变化运数。”
听完张凌萝道出三人身份,杀神魏无是也不禁暗惊,每个人都是隐而不出,一出立定乾坤的神圣,今晚却三人同在,好大的阵仗啊!
九方长鲸不畏天不畏地,不畏仙神妖魔,老子天下第一,手指几名一般白袍装扮的真人:“这几个呢。”此举可以说是十分无礼。
张凌萝目光轻轻打量几人,微微笑道:“我看这几位一身仙气飘飘,双足还未接地气,刚刚入尘世不久吧。”
无人应答,张凌萝也不是说给几人听的,扭头对着魏无是咯笑:“这假清高模样,定是来自蓬莱仙门的假道人。”
听张凌萝污蔑他们为假道人,其中一人凛容:“你可知道我是谁,便敢冠以假道人污名。”
九方长鲸察觉到对方有真气流露出来,闪现在张凌萝面前,因为在仙魔阵的经历,九方长鲸潜移默化的将张凌萝视为领袖,高手可以死上几个没关系,张凌萝一死,那就全完蛋了。
张凌萝却伸手将宛如巨人一般的九方长鲸推开:“武圣,你挡到我了。”
她哪里推的动九方长鲸,干脆在九方长鲸野兽一般的屁股打了一下。
九方长鲸立即闪开,心里老大不爽,却没有发作出来。
张凌萝对着这名真人说道:“如果我说出来又如何?”
“如果你能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许格闻言微微一皱,此般轻言杀戮,怎敢自称仙门道人,道人其表,妖魔其心,假道人三人恰如其分。
张凌萝笑道:“如果我能说出来,要你当我的奴才,伺候端屎倒尿。”
男子气的直吹胡子,哇哇大叫:“我乃胜光月君,岂容你这小儿放肆。”
张凌萝对着魏无是笑道:“你看,原形毕露了吧,哪有半点道人模样,简直如市井屠户一般粗鄙。”
这话火上浇油,这名胜光月君就要动手。
正所谓相由心生,其性如何,许格已经了然,面容一凛,真气迸发罩护在张凌萝跟前。
这时一名真人伸手按住要动手的胜光月君,然后对着许格说道:“许天师,我这位胜光师弟生性使然,还望不要见怪。”
许格不假于色:“天师不敢当,俗名许格,尔又是何人?”
未待这么真人回答,张凌萝笑道:“他是登明月君。”
紧接着又纸盒另外三人:“太乙月君、太冲月君,神后月君。”
五人眼神流露出讶异之色,他们一辈子都在蓬莱仙门,这是他们第一次踏入尘世,何以此女能对他们身法如数家珍。
张凌萝微笑:“很好奇,是吧?”
登明月君谦逊问道:“请指教。”
张凌萝却噗嗤笑道:“偏不告诉你。”
其余四人神色倒是淡然,那胜光月君气的直吹胡子,如登明月君所说却是生性使然,正是性如六月午阳暴烈如火,方才赋予胜光月君。
而蓬莱仙门遵循万法自然,择长而擅。
张凌萝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指点你们五人今晚前途。”
“请说。”
“明年今日,就是你们五人同忌之日。”
胜光月君再也忍不了:“那就看明年今日到底是谁的忌日!”
剑已出鞘,剑锋发红有如烈火炙炙。
这一次登明月君却没有阻止,蓬莱仙门之所以受人敬重,是因为敬重与畏惧并存,蓬莱仙门凌驾于天子之上,说你是恶,你便是恶,说你该死,你便该死!
许格正想教训这假道人,让对方知道什么是道,面对炙炙发红的剑锋却没有亮出斩蛟的打算,抬手一掌。
胜光月君见状一惊,他生平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别人徒手来接自己剑锋,就是在蓬莱仙门,从他被赋予胜光月君那一天开始,也没有。
仙门尤重己身修为,克忌偏利外物,他手中这把剑也并非什么神兵利器,之所以发红如炙炙烈火,乃是真气催动,在他手中,任何凡兵俗器皆能变成神兵利器。
面对此厉害剑锋,但凡修为稍弱一些,未触碰到剑锋就要被这威势湮灭。
此人徒手接剑,不是狂妄自大就是……
就是狂妄自大,云弱水尚且不敢如此托大。
许格人未到,掌劲先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已经碰撞在一起,有如两道河流交汇,表面似归于一流,河底却暗流涌动。
但见胜光月君手中发红剑锋黯淡不少,显然威势大减。他这一剑本来是针对张凌萝而去,并没有出全力,心中虽惊不惧,真气催动发力,剑锋刚黯又亮,威势强盛如初。
许格左掌刚出一掌,右掌行云流水再发,在这电光火石间,后掌推动前掌,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