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身旁父亲对此事感到费解,林想容想到家中被她从衣服上收下来保存好的药粉残留物,想着等回去后,要去村内老猎人那里问问,这药粉到底是什么。
林想容听一会就没继续听了。
一群人可能吹,从大战狼王到洪水勇救人,吹得恨不得天上的仙女都下来对他们表达倾佩。
她一转头和三富去门外堆雪人去了。
这个屯不算大不算小人口自然也是蛮多的,因为人口居住密集,所以一打眼就能看见许多来来往往的人,有回来拜年探望家人的,有来走亲戚或出来散步的。
那些人见到他们到门口不远处堆雪人,并不感到意外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时候回来拜年的人很多。
“哎呦…”
一声轻呼伴随着滑倒的声音响起。
三富和林想容不约而同的探头。
一个大概二十多岁,单眼皮的女人神情惊慌无措的捂着肚子,她惊叫几声,让两个好奇小孩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快扶我起来!”
她顾不上礼貌,借力被三富扶起来,颤抖着双腿往门内走,没走两步又摔在地上,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似乎是崴了脚,又像是磕到了膝盖,走路都困难却不让人扶着走。
“那似乎是二舅妈。”
三富对林想容嘀嘀咕咕:“当年似乎是产生了矛盾,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后才进的门。”
能不产生矛盾吗。
林想容心里吐槽【本来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要嫁给青梅竹马的,结果被‘好’二舅喝了点猫尿给欺负了去,不得不夹给二舅,说起来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突然吃了一嘴瓜的三富用惊异眼神望向屋内走出来,对那个纤弱女人一顿喊叫的二舅,没想到还有这一回事,他只知道当年陈氏来闹,还让妹妹吹冷风生了病,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回事。
“一天天一句话都不说,和个哑巴一样让人想吐,赶紧给老子劈柴去!”
二舅推搡二舅妈好几下,把她推的摔倒在地上,他一点怜惜都没有的扭头走了,那颇为蛮横的态度,使受到伤害的小可怜二舅妈更让人怜爱了。
她爬起来,一瘸一拐到院中劈柴。
那张清秀无表情的脸庞,多了几分麻木和死寂,村内人的指责和窃窃私语,青梅竹马的难以置信和愤怒,以及这几年来的磋磨,让一个才刚二十六岁的年轻女人对未来充满绝望。
林想容不好说什么。
她对这事之所以知道,是当初太过好奇,竖起耳朵听了一嘴周招娣和人聊天才得知的,这几年当中又从面板文字剧情中,抽丝剥茧窥到了一丝。
“二舅妈,休息一会吧,这天太冷,寒风吹得你脸都青了。”
他们回屋烤火,吃了一个土豆后,出来见二舅妈一直劈柴,那张清秀脸庞被风吹冻的发青,嘴唇也是青紫的,看上去要昏倒一样让人心惊。
林想容没忍住对她说:“柴什么时候劈都可以,快进来暖暖身体吧。”
“是啊。”周招娣的大姐,也就是林想容的大姨温和的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斧头:“我来吧,巧巧你回去歇着。”
叶巧巧苍白着脸点头:“多谢大姐。”
她向后屋走去,并不打算去前屋,或许是很厌烦这一家人,自从嫁进来后,叶巧巧说的话是有数的。
“哎。”林想容有模有样的谈起,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分外讨人喜欢,看的跟随自家亲妈来的一个男孩一阵眼热。
好可爱的小妹妹。
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
可没等他纠结好,三富就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并一把抱起自家妹子走到屋里带着编竹蜻蜓去了。
“怎么了?”
林想容仰脸,用一双充满好奇和天真的眼瞳盯着满脸警惕的三富,他这模样就像是有什么宝贝要被抢走一样警惕。
“没事没事,赶走了一只想偷东西的小老鼠。”
三富恶劣的把人比喻为‘小老鼠’并毫不客气的抱着自家妹子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用充满戒备的视线扫了他们一圈,确定每个人都接收到自己眼神后,才慢悠悠叼着妹妹走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想容又见到了叶巧巧,她只是吃了两口东西就没吃了,弱不经风的模样,让人怀疑她会不会被一阵大风吹跑。
试探性地搭了两句话,又被叶巧巧给无视了,林想容鼓着脸嚼炒白菜,一边吃一边想如果叶巧巧实在不想和二舅在一起的话,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呢?
周招娣知道女儿疑问后,告诉她:“他们并没有领证,连酒席都没有办,巧巧和人办酒席,被二弟说是自家办的,所以没有继续办了。”
那这不就是白嫖?!
林想容大惊:“那二舅妈为什么不回家?”
周招娣似乎更难过了:“有家不能回,回家要被赶走,没有地方去,又不能去名义丈夫家中,只能被美名其曰、名正言顺的带到这里来。”
即使国家提倡开放活跃和妇女大运动,但早年出生的女人,很少做到思想上的解放,她们被困住无从逃生。
她沉默了一会,没有继续讲话了,只是蹭了蹭周招娣的胸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