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墨香散开,力透纸背的字迹自成一派又规整无比,信内详细交代一番自己大概会什么时候到达杏家村。
问候一番林园南和老林一家人,并对林想容唠叨好大一堆自己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遇到呆比合作伙伴或助理突然大脑离家出走的做出蠢策划书一事。
“我买了一些衣服和裙子以及过冬的着装邮寄到杏家村,希望它们能够陪你度过炎热夏季和寒冷冬季,祝你安好喜乐,一直无忧无虑。”
信尾便是这句真挚的祝福了。
林想容欣喜笑着:“干爹很快就会来了,还给我买了许多新衣服,等干爹来,一定要做他喜欢吃的腊肉。”
“好。”
很高兴女儿能多一个人疼爱,林园南宠溺的摸着她脑壳,甚至低头亲了一口女儿的脑门,她浅浅笑着:“等震年来,爹上山打几只野鸡回来,他爱吃野猪肉,我们在抓一只小野猪宰了制成腊肉,等他走全都带回去吃。”
“好耶!”
林想容小声欢呼一声,和亲爹一击掌,两人露出几乎一摸一样爽朗大气的笑容。
这让从头把信读完的陆霄一瞧,唇角不自觉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信中已经仔细交代一番宁震年知道的事情和陆家最近的动向。
并把一些消息藏在暗语里告诉了他。
那些基业,被那个男人一通挥霍中,虽然没有完全败落,却也有落魄之风,在宁震年一番暗箱操作之下,已经完全脱离那个男人的掌控。
等他来到杏家村,就会把一部分可操作性的交给他搭理,其余的由宁震年和当年舅舅偶然救下的一个人运作。
陆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想到宁震年一系列的操作,有没有可能这就是陆诚来到杏家村要阮清认可他的理由呢。
因为那些产业在那个男人的打理之下越来越落入下风,从而被宁震年和舅舅救下的人夺走大权,他们一时急了,为了不被逼进死路,才选择走阮清这条路。
只要得到阮清的认可,宁震年和另一人必定会有几分顾忌,而最后,只要阮清意思,自己又被逼走,两个人身份被他们掉换,死无对证情况下,宁震年被逼急了疯狂针对自己也情有可原。
腹背受敌啊…
如果,从小女孩那里听来的心音真的是自己结局的话,那么他这次肯定不会腹背受敌。
他闭眼沉沉叹了一口气。
陆诚,我等你来杏家村。
有什么招式,我们私底下过一过!
傍晚,太阳西沉,星辰渐露,一辆马车载着几个人前往杏家村。
林想容哼着小曲,不停晃着一双肉肉的小腿,心情很好的看着朦胧月色风景。
她和陆霄商量好,两人多准备一天,后天去镇上卖筐,然后仔细评估一下货物的价值,多囤一些准备摆摊。
甚至和林园南商量一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出一些小利润才换来他的帮忙。
杏家村村口,有一人举着煤灯,等待着未归的女儿。
他们的马车停下,她一脸欣喜的迎上去,从马车上把女儿抱下来,低头急切的亲了亲女儿微微发凉的脸蛋,又用有些厚的外套裹住女儿。
“妈的心肝可终于回来了,饿了没?妈给你炖了肉粥。”
周招娣抱着香软肉乎的女儿,心里踏实了不少,这闺女一晚没回来,她简直彻夜难眠,做梦都是女儿喊妈妈。
“饿了!”
林想容眼睛一亮,抱住周招娣脖颈,送上好几个香吻:“想喝妈炖的肉粥,吃三哥菜的野菜做的咸菜!”
“好好好,都有都有,想要啥都有。”
周招娣叫林园南给陆霄送回去,就迫不及待抱着闺女往家里赶,生怕慢一点就把女儿给饿坏了。
“走吧。”
一见媳妇马不停蹄往回跑的飞快,林园南就无奈了,他对陆霄说:“好小子,叔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一个人不安全,要是碰见从山里饿极了下来的狼咋办。”
“好,麻烦林三叔了。”陆霄没拒绝。
屋内灯火通明,燃着的煤灯照亮整间屋子,似乎是怕屋内太昏暗,又多点了几盏煤灯,屋里人不多,王翠兰和自家老伴以及三富都等着父女俩回来呢。
周招娣推门进去:“三富,给你妹妹盛一碗粥,她还要吃咸菜,一样都来一点。”
声音不算大但也不小,叫前屋小炕上住的王婆一家听得一清二楚。
王婆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是一个丫头回来了,竟然闹得兴师动众的,那肉粥给狗蛋喝一口都不肯,抠门!”
“就是,不就是肉粥吗,有多稀罕一样,竟然只给那个赔钱货喝不给我喝。”没喝到肉粥甚至被周招娣狠狠瞪了好几眼的王狗蛋不满意的大声嚷着。
王翠兰听见了,脸一沉,一边叫三富盛粥去,一边从锅内端出一小缸红糖卧蛋来,并大声说:“这好东西谁不留给自家崽啊,那能给外人呢!”
屋内门一推,周招娣把闺女放下来,她自从见了闺女,笑容就没下来过,一张微微发黑的脸笑容满面的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微微卷起看起来很干枯的头发也都有了不少油光,显然可见女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