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婆子,你咋对一娃下狠手啊。”
那年仅十岁的男娃,手臂上被打的一片青紫,撩起来的衣服,能看到背上的印子,显然是王婆用扫把轮出来的,很难想象这力气打在一个四岁女娃脑袋上,会不会直接把女娃给打死。
一个族老难掩诧异:“你是要把这两个小娃打死吗?”
当初分家后,老头子一路投奔到杏家村,和王翠兰结婚后,村里的族老是一群德高望重的长辈,被称之为族老,有个大事小情都会请他们出来做个证帮个忙。
他们也蛮有威望的,一直把村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各家都有个小打小闹,却从没发生过,来投奔村里人,却把村里人家的孙女给要打死的情况。
这一辈子老头子一直勤勤恳恳的干活,和王翠兰操劳着一大家子,虽然问题是有一些,可人品确实不错的,不能说坏,只能说有点小极品,可这几年下来,这一家人可谓是越过越好,和村内人的关系也好了不少。
族老们自然看在眼里,听了老头子带着林壮来商讨写推荐信和保证书一事,没有犹豫多久就同意了,可来老林家准备书写确定人数时,却撞见这种事。
林想容狠狠点头:“就是,小霄哥都拦着了,她还要一直打,要不是小霄哥护着我,怕是两下就能把我打死。”
这话一点没夸大,瞅王婆那膀子都抡圆的狠劲,可见是要把她打出个好歹来。
“不许胡说!”王婆气的大叫,见一群人没几个年轻的,全都是老掉牙的老人,认为他们没啥身份,冲过来就一顿发疯:“你个死丫头片子,就知道撒谎,我不过要打你几下,就变成要把你打死了?”
好家伙,死不承认呀。
一句话都不说的掀起陆霄后衣,露出白皙背上的青紫印子,她轻轻戳了一下,疼的陆霄一哆嗦,转头把衣服拽了下去,轻拍了林想容手背两下。
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背,他有点不好意思,脸皮都红了一下。
“小霄哥,你脸咋红了?”林想容一脸茫然得问,然后就被周招娣抱了起来,微微蹬了蹬腿,挣脱不开老妈充满爱意的怀抱,只能老实的趴在她肩头上,对陆霄一阵挤眉弄眼。
“没事。”陆霄红着耳朵撇过头,微微动了动肩膀,后背肩胛骨位置传来的酸痛让他皱了下眉:“我先回去了,我们明天见。”
“好。”
得到回应后,陆霄转身离开此处,不一会又被三富追上,带着半罐跌打损伤的药膏回去了。
他把衣服脱下来,自己贴上药膏,低头把筐编完,仰头喘了一口粗气:“还是有点疼啊。”
另一边。
前屋内一片寂静。
族老们都不讲话,老头子脸色阴郁难看,一旁的王翠兰用吃人的视线盯着王婆,而已经得知那几个老人是族老的王婆正绞尽脑汁的搜刮着讨好的话。
都怪这一群人,要不是他们这时候回来,她会在族老面前丢脸吗?
一个丫头,被打两下就被打两下,计较什么劲。
殊不知王翠兰极为记仇,王婆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见王翠兰起身走到一位族老身旁低声窃窃私语一会,那族老一会摇头一会拧眉的,似乎不是很同意的模样,可王翠兰又说了两句后,他才点了点头。
王翠兰对王婆递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面充满了得意,显然是坑了王婆一把。
她甚至把林想容叫了进来,就为了让她看热闹。
【哇,奶好厉害,竟然坑了王婆一家一把。】
居住证竟然不是永久的,而是要村子下发一张只有三年的居住证,三年后需要重新办,而且必须是要有自己的房子和地才能办,村里分的地和租的房子不算数!
要不是王翠兰出手坑王婆一把,林想容就打算趁寡妇来的时候,直接把这事儿捅到小春娘家去,据她所知,小春娘家可都不是啥好玩意。
要是知道闺女吃这亏,不得趁机过来大闹一场,要一点好处啊。
“今天来,是写推荐信和保证书,你们一家没有房子和地,所以只能给一张三年的居住证,三年后需要重新办,那个时候需要永久的房子和地,你们看行不?”
一位族老开口,说的内容,让其他两位族老微微一挑眉,分分看向那位族老,却没有说什么。
毕竟,镇里的规矩就是如此,要不是有老头子的面,他们都不会同意给写推荐信和保证书,更何况是永久得了,既然王婆已经把人的嘴,老头子一家不想继续庇佑着,肯定是按照规矩走了。
“啥?”
王婆一愣,‘噌’一下起身,视线在屋内众人身上游离,最后落在一脸笑意的王翠兰身上,那明明是浅笑,可王婆却总觉得那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她咬着牙大叫:“王翠兰,是不是你这个贱妇对族老们说了什么!”
然后又转头对族老们言之恳切的说:“族老们,天可见啊!我当时并没有对你们不敬,可不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给我们一张只有三年的居住证啊。”
“嗤哈——”
一声轻嗤响起。
王婆转头一瞪,发现是林想容,顿时立眉倒竖:“你个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