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多少?”
阮清等大门关上后,立马问:“收益应该不错吧?”
不然,也不会带回来一罐茶叶了。
她已经忘记要喝茶的事情了,可儿子还记着。
“今天很不错,希望明天也能这样好。”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大赚了一笔钱,要是日日都能这般多,早就有人发家致富了,所以,今天这样多,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
陆霄并不气馁,开门红的第一桶金已经激励了他。
“没事,一点一点慢慢来。”阮清没有问具体数字,见儿子状态不错,她松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循环渐进才能一步步稳扎稳打,一味求成只会逐步落空。”
“好。”
两人很快从这个话题转开,陆霄提起了刘梦,明确表示自己不是很喜欢她。
阮清沉吟一下:“我知道了,那个小丫头很是伶俐,今天帮我干了一点活,我蛮喜欢她的,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少来往吧,而且……”
那个孩子竟然端了一盆兔肉过来给他们。
无利不起早。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个劲儿的往上凑呢?
要知道肉可是十分珍贵的,有的人家一年都不一定吃上几顿肉,她却能自由支配这盆肉,可见是个有底气的。
阮清轻轻摇头:“你不必担心,我心有成算。”
安慰一下儿子后,阮清一直盯着陆霄,他已经十岁了,眉眼初见俊美凛冽,隐约有一点像她的爱人,可陆霄所展露出来的刚毅,却和那个男人完全相反。
她的丈夫,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
阮清悲从中来,每每想到丈夫都会悲伤到不能自已,她又捂着脸,低声哀叹着自己的爱情,却没能发现儿子疲惫挂怀的眼神。
一早,院内响起一阵刺耳的哭声。
神经敏感的林想容‘噌’一下坐起来,她立马精神了,爬到窗边,推开窗一看,发现是睡在小木屋一家的小桥被赶了出来。
“爸!妈!”小桥不断拍着门,一边拍一边嚎啕大哭:“我真的没有藏私房钱,咱家钱不都在妈手里吗,而且,那些是我娘家给的嫁妆,哪能卖了给明泽还债呢!”
那可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变卖的嫁妆。
“那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啊!”
遗物哪能说卖就卖呢。
卖了后能赎回来吗?
就算是能,以她家花钱的速度,得啥年月才能赎回来。
天才刚亮,大公鸡甚至都没叫,她哭声巨大,直接把一家人给吵醒了。
“咋回事啊。”
东厢房距离小木屋很近,方红英被吵得睡不着,干脆起身推开门,扯着大嗓门问:“一大早哭啥啊,有啥事不能等天亮了说?”
大富和二富都被吵得睡不着了,这觉睡不好,白天咋上课啊?!
小桥嗷嗷哭个没完,被方红英骂了两句也置之不理,一门哀哭,哭的大黄狗都一个劲的叫,直接把所有人全都给吵起来了。
这下好了,大家谁都别睡了。
王婆一脸恼怒,他们本因为即将去山下老宅住而一家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下了,却被小桥大哭给吵醒,心情能好吗。
“哭哭哭,这么多人都被吵起来了,有啥好哭的?”拍着被吵醒后一直哭的四富,见他小脸都哭红了,张苗大骂:“哭丧啊你!”
一大早的,天都没有亮,一大群人聚在后院,小孩哭声和小桥哭声合在一起,吵得人太阳穴跳着疼。
似乎是见事情闹大了,小木屋的木门被人一把拉开,苏氏提着一个扫把出来,抡起膀子对着小桥一顿轮,用扫把敲得小桥一直闷哼。
她用力过猛,又一下砸下去,扫把直接断了,提着仅剩的一半扫把,苏氏尴尬又恼火的看向人群,然后抓起小桥头发,把她一下拖进屋里去,对院内人笑着说:
“我家儿媳妇就知道说谎,吵到大家了,你们快回去睡吧,我们自家有事要处理。”
然后把门‘嘭’一下关上,屋内传来接连不断的叫骂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这…”
刚骂完人的张苗傻眼了,听着木屋内时而响起的小桥求饶和大哭声,连忙捂住四富的耳朵,问园西:“当家的,三爷一家不会闹出点啥事吧?”
这要是出人命了,他们老林家可咋在杏家村混啊。
“应该不会吧…”园西也摸不准会不会有事。
他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视线投到自家亲爹身上,问:“爹,要不要制止一下?”
要是闹出事咋办。
到时候把警察过来一问,要咋说?
说林民一家被债主追到这里来,因为还不上债,要卖儿媳妇母亲遗留下来的遗物还债,儿媳妇不同意,就把她给打死了。
这话一说,他们老琴一家不得被杏家村念叨死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时候附近村子和囤肯定都知道了。
林大伟托着鞋上前敲门:“老三啊,有话好好说,别对儿媳妇动手啊。”
门内动静未停,林大伟又提高嗓门重复一边,里面声音才戛然而止。
碎碎细细和几声痛呼响起,很快,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