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人赶回杏家村。
吃了一点午饭,林想容和周招娣打一声招呼,推开门去找陆霄了。
“这么说,四毛钱两个筐,是那种大一点的筐,那我们这种笼子可以定价便宜一些,三毛钱两个,或者是一毛五钱一个,可以单独卖也可以合起来卖。”
陆霄头脑聪明,一下就把市场给分析透了:“那种大筐可以装很多东西,我们这种小的笼子可以在上面编一个盖子,不管怎么用都很方便实用。”
“多加一个盖子,还要弄一个不会让盖子掉下去的连接线,这样更方便一点。”
两人研究一番,低头很快编出两个盖子,确定好怎么实用后,把盖子加了上去,很快一个小的筐出现在手中。
他们尝试了一下耐用性,比大的筐要硬一些,这代表着小笼子更加结实,能装更重一些的东西。
“可以,我们多做一些,过几天可以卖了,你和我一起去吗?”
仔细数了数数量,一共做了有三十多个,一个一毛五,能卖四五块钱,两个人平分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陆霄点头:“去。”
他存了一点钱,是挖野菜卖来的,正好够去一趟镇里的钱。
“三天后一早一起去。”
和陆霄约好一个时间,两人到山上走了一圈,没见到新鲜的猎物,这才回到各自的家中。
“商量好了?”
不知从哪儿出来的林园南顶着一身木屑的揪住闺女衣领:“准备什么时候去镇上,到时候爹带你们一起去。”
从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隐瞒住林园南的林想容干脆利落的承认:“我们决定三天后去镇里卖筐,如果能有收益的话最好了,就算是收益不多,只卖出去几个,我们也是赚钱的。”
只要能卖出去一个,就证明这个筐是有市场的,一点一点积少成多是足够了。
“成,我和你妈商量一下,对了,别和王狗蛋走的太近,那小子心术不正,一天就想着游手好闲,你是不知道下午闹出来的那个事。”
一想到回家后,正在休息时王狗蛋闹出来的事,林园南心里就烦,见女儿一脸好奇和求知,他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下。
原来,是王狗蛋和四富发生了一点冲突。
起因是西厢房前面开辟出来养兔子和野鸡的问题。
野鸡养的生龙活虎的,仅是到圈里不过几天就下了两个野鸡蛋,王翠兰为了能够衔接上卖的速度,准备等鸡蛋孵出来后,把野鸡给炖了或者是卖了给家里买一点粮食吃。
所以就一直喂养着。
而小兔子则是长得很快,和上一窝留下来的兔子已经很好的融入到一起,想必过段时间就能有新的一窝兔子诞生,他们可以等兔子长大了送到镇里的店内卖。
当然,钱要分给老三一家三分之二,而林园南又会抽出一部分给女儿存上,当做林想容的私房钱留用。
王狗蛋这小子脑瓜子机灵得很,见小圈内养着野鸡和一群野兔,就知道是用来卖钱的,他当然想要这个东西。
所以吵着要两只野兔,专挑那肚子溜圆的母兔子要,被拒绝后,跑到前院玩耍,却碰上被张苗叮嘱过的四富。
“狗蛋。”四富是个被张苗疼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直接对着自尊心极强的王狗蛋说:“听说你前天掉进茅厕里面吃了污秽,是真的不?”
“饭桌上那股味是从你身上来的吗?”
王狗蛋一下炸了。
他‘噌’一下站起来,双手握紧的盯着四富,声音似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四富,你不会说话是不是能死?”
“原来真的掉进去了啊,怪不得我妈让我离你远点,是怕你臭味沾我一身吧。”
四富却不理会他的生气,抱着一个土豆啃,鼻涕都快沾到嘴唇上去了,他‘嘿嘿’一笑,对王狗蛋做了一个鬼脸:“我妈说了,你们一家都是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早晚要回王家村从土里找食儿吃,现在在我家就是吃白饭还不干活的懒货。”
吃白饭?!
这三个字对于把林家视为自己东西的王狗蛋来说很严重,他一想,反正奶思考着怎么弄死大爷一家的男娃。
不如先从这个三岁半的小娃开始,然后是那个容丫头,一个都跑不了。
就干脆冲过去,用力把四富推倒在地上,骑在四富的身上,学着前两天林想容打他的模样打着四富。
九岁的小孩下手没分寸,不过三两下就把四富打的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吸引了前屋里刚下工的张苗和已经挖野菜回来的小芳,两个人一见自己儿子打了起来,一边对对方叫骂着一边过去把两个孩子拉开。
四富被打的脑门都青了,鼻血流的下巴子上都是,哭着趴在张苗怀里,指着王狗蛋一个劲儿的让张苗教训她。
“天杀的!”
张苗见儿子被打的鼻血都出来了,一股愤怒涌上心头,她家四富可从小到大没挨过打,这两家人才来多长时间,四富就被打了。
“竟然敢打老娘的儿子,看老娘不把你这个小兔崽子脑袋都给打飞!”
脱下鞋用鞋底子向王狗蛋轮过去,张苗长得膀大腰圆的,一个人体格子能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