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晕过去,又很快醒来。
他疯狂咳嗽,鼻腔内和无意中吞咽入腹的污秽全被咳出来,这一咳就喷的到处都是,就连自持矜贵的王婆身上都飞溅了一些。
“作死的,小春,快打一盆热水来给狗蛋洗洗。”王婆捏着鼻子,用干净的毛巾擦着孙子脸,见他一边哭一边咳嗽,心疼得不得了了:“天杀的,到底是怎么掉进去的,小芳呢?!那个贱妇,竟然连儿子都看不出,要她有什么用!”
“妈,小芳晕过去了,大哥刚把她拖上来。”小春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忍着恶臭把王狗蛋扒干净,衣服扔到地上,一对污秽掉在地上,甚至有白色虫子不断扭动。
“呕。”
刚一进屋,准备慰问的王翠兰猝不及防见到这一幕呕了一声,她后退两步,捏着鼻子:“咋整的这是?”
这前屋可是要做饭的,一股味估计明天都散不了,这一家子怎么吃饭?
“老二家的!快把窗户打开散散风。”
然后又对刚下工回来的方红英说:“老大家的,赶紧把吃的都拿出去,别沾上味。”
一听这明晃晃的嫌弃,王婆一家脸黑了。
“叔母,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儿子可是从你家茅厕摔下去的,这不得是你家问题啊。”王有福一脸不高兴。
他儿子可是从老林家的茅厕摔下去的。
这不就是老林家的问题吗。
怎么有脸嫌弃他儿子的。
王翠兰一撇嘴:“咋,这么大孩子上个茅厕都能掉进去,要不要我们喂他吃饭啊?”
“这…”王有福甘拜下风,只能对昏过去的小芳拳打脚踢,不过一会就把昏迷的小芳打醒了。
“当家的…”
小腹一阵阵疼痛传来,身体不适感,让小芳脸色煞白,她衣服没有换下去,甚至连清理都没有,而一旁又哭又闹的狗蛋已经被小芳洗干净了。
王狗蛋一直哭闹不止,不停挥舞着拳头用力打小春,并对王婆叫嚣着要把茅厕给拆了,并不断嗅着自己,感觉自己还满身臭味。
“你个臭娘们,连儿子都管不住,竟然让他掉茅厕里去了,娶你不如娶一头猪。”
感受到来自老林一家人讥讽的目光,王有福恼羞成怒的抓起小芳头发,甩了两个巴掌过去:“一身屎尿,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晚上不许吃饭。”
王翠兰一拧眉:“这也不是小芳的错,怪她干啥?”
虽说别人家的事少管,可毕竟到了自己家,该劝还是得劝一句。
王婆一脸刻薄:“大嫂,这不是小芳的错,也得是她的错,你呀,就别多操心了,咱们去做完饭吧,小春,快把狗蛋衣服给洗了。”
只字不提王狗蛋不停对小春拳打脚踢的事,也不管儿子不断对有孕的小芳动手动脚的事,主打一个视而不见,并且叫上二儿子王有才准备吃饭。
路过一直缩在门外的老二家丫头王来娣,王婆顺手给了她一巴掌:“天杀的丫头,就知道在外面看,不知道进去给哥哥擦身体吗?”
“我这就去,奶。”王来娣被打的嘴角出血,她赶忙进屋帮自己母亲小春收拾王狗蛋,对挨打的小芳视而不见。
“奶。”
在前院把屋里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林想容跑上去抓住王翠兰手:“咋样了里面?”
坐在不远处的林民和儿子林明泽竖起耳朵,就连撅着屁股装模作样扫地的苏氏都转头眼睛不眨的等王翠兰的话。
“就那样呗,乖宝,这几天别去茅厕了啊,让你爹给你单立一个茅厕去上,原先那个不安全。”王翠兰摸摸孙女脸蛋,关爱的看着孙女玉雪可爱的小脸。
孙女可所谓是继承了老林家一家人所有的优点。
肌肤肤光胜雪,相貌玉雪可爱,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眸任谁见了都心生怜爱。
“好嘞。”林想容应一声,跑到三富身旁,缠着让他念课本上的事给自己听。
一旁从没上过学的林无妹不住羡慕的望过来,她抓了一下自己母亲小桥的衣服:“妈,我能去上学不?”
没等小桥回话,林民听见了,笑了一声:“无妹上啥学,那是男人能上的学,女娃上那玩意干啥,到岁数结婚就成,别和你大爷家几个丫头学,那都不是啥好玩意。”
“哦。”无妹低头,又看了被宠的一脸天真,肌肤白皙双手白嫩的林想容一眼,羡慕嫉妒浮现而出,恨不得自己代替林想容被一群人疼着。
“哥,咱去后院找爸呗。”林想容不想听了,现在课本上学的这些东西,她早就学过了,听一遍就能背下来,所以变缠着三富去后院。
“成。”
兄妹俩走向后院。
那用铁锹挖坑盖茅厕的林园南见俩人走来,问:“干啥来了?”
“爹,我妈答应过几天让你带我去镇里,我们啥时候去?”林想容期待的问。
这可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去镇上如果能捡到漏的话,绝对会大赚一笔钱。
就算赚不了多少,积少成多也是可以的。
“后天吧,明天村里有事,咱得去一趟。”
林园南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伸出手弹了一下闺女的额头:“小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