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什、什么?东厂?”王掌柜连语调都变了,尖细的宛如一个公公,“这里面有东厂什么事?你怎么会得罪东厂?!” 王氏一把将拿来的药扔到了桌子上,眼眉上挑,尽是嘲弄:“对方以为我是个什么无脑的深宅妇人,或者……是满脑子只有风花雪月的淑安长公主。他告诉我驸马在外面又看上了一个外室,我若不做点什么,恐怕马上就要是明日黄花了。” “这不是纯纯编故事,故意挑拨吗?妹妹你可不能信啊。”王掌柜是真的怂,连那药都不敢碰一下。 “那倒未必。”王氏对于这件事有一番自己的见解,“这确实是姓秦的能干得出来的事,他就是个色中饿鬼,能被我留这么几年,已经很不容易了。连公主都看不住他,你妹妹我又算什么?少痴心妄想了。我估摸着事情是真的,对方只是正好拿这事做了个筏子。” 王氏甚至觉得很可能是秦驸马的那个新外室露了马脚,才让贤安大长公主顺藤摸瓜发现了她的存在。大长公主为了怀孕的妹妹就找上了东厂,想要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 而东厂挑中了她。 “那我们怎么办啊?”王掌柜根本没什么自己的主意,只一心看着妹妹,“驸马靠不住,贤安大长公主又肯 定想我们死。” 现在的问题就是,不按照东厂说的去做,他们很可能会死,但如果真的做了,给驸马下毒,不还是死路一条吗? “所以,我们选择第三条路。” 王氏是不可能给秦驸马下这种让他失去能力的毒的,虽然她看不上驸马,却很明白驸马才是她们兄妹目前最大的倚仗,至少在她怀上驸马的孩子前,她不能让他失去能力。 她了解淑安长公主,只要她说她肚子里怀有驸马的骨肉,公主虽未必会如何善待她,却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带着秦家的骨血去死。 而只要得了淑安长公主的庇护,疼爱妹妹的贤安大长公主也只能投鼠忌器。 是的,王氏已经有了新目标,她看上了淑安长公主。反正都是当解语花,给驸马当,和给公主当有什么区别?不,公主更好,既不用在床上伺候人,也不用担心公主会有了新人忘了她这个旧人。 王掌柜彻底被妹妹绕晕:“你要怎么达成这个目标?”外室妄想给主母当解语花?你怎么不上天呢? “当然是先替公主解忧啊。”王氏的想法很有她的个人特色,“公主不是喜欢驸马,但驸马却总是乱跑吗?”王氏觉得贤安大长公主毕竟是公主,做事还是太讲究了。“我们打断他的腿,他还怎么跑?可不就只能乖乖待在公主身边?届时我以照顾驸马的名义一同跟去,还能愁无法与公主朝夕相对?” 以她的口才与能力,假以时日,王氏相信她一定会得到公主的欢心。 王掌柜:“???”谁?谁们?打断谁的腿?“你是认真的?” “对啊。”王氏把桌子上的药扫到了一边,换上了更加暴力直接的武器,她早就受够了秦驸马,又怕贤安大长公主不会放过她,所以就想到了这么一个能同时讨好两位公主的剧本,“你放心,公主一定会同意接我入府的。” 她已经安排了人去公主府报信,说她惨遭驸马□□、囚禁,还怀了孕,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冒死来请公主做主。 “你这个大舅哥,在得知妹妹遭奸人欺辱后,带人上门来救,很合理吧?”王氏一步步引导着脑子不算灵光的哥哥,若不是她出主意,他甚至都不敢吞了年娘子的产业,年娘子都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两方发生了激烈冲突,一片混乱中有人无意中砍到了驸马的后背,也很合理吧?” “后、后背?”王掌柜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衣领。 “放心,不用你来砍,我已经安排了人,保证一刀入髓。还记得咱们老家那个瘫子吗?他就是脊柱受伤,才没办法行走的。”但某些功能还在,家里给他生了孩子留了后。王氏就是从这件事里得来的灵感。 贤安大长公主想让驸马痛苦,淑安长公主想要驸马,她一石二鸟,既保证驸马一定生不如死,又能永远留在公主身边。公主们得偿所愿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和她这个小人物计较。 “我会设法尽快怀孕,真的坐实这件事。如果实在是怀不上,你就给我随便找个男人。没有问题吧? ” 王掌柜被这一套消息砸的已是六神无主, 掌心里全是汗了, 他想着,怎、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明明哪里都是问题啊! 但王氏根本听不进去她哥哥的劝,因为她也知道她的计划太匆忙了,可:“想想东厂。”那可是活阎王执掌下的东厂,她生怕自己不尽快做事,第二天就要魂归黄泉。在东厂眼里,他们的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