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里委婉表示:“我现在认字了,你懂吧?” 虽然絮果认识的字还不算太多,但也没必要画画了啊。 闻兰因:“!!!” …… 在絮果忙着和闻兰因当笔友的几天后,连亭得知了他家隔壁的闻小二又开始大张旗鼓地在找他姐。 倒不是说闻小二以前就放弃了,只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更加高调了。 连亭带着情报下班回家时,正看到不苦在胡同里和牛车吵架。是的,牛车,不苦最近不是有钱了嘛,就马不停蹄的换了一辆新车。不过他没选马车,而是选了据说拉着更稳当、还是清悟道同款的牛车。 想也知道的,牛车稳当归稳当,但是它慢啊。 平日里一炷香就能回来的车程,今天硬生生耗了半个点。就这最后还没走回家,牛车刚磨蹭到巷子口,不苦就实在是受不了了,索性下车自己走了回来。 还被在胡同口下象棋的老爷子们好一顿嘲笑。 大师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等牛车慢悠悠的回来后,他就开始和它吵架了。连亭觉得这纯纯就是酸甜苦辣他闲的,目不斜视直接走过。 却不想还是被不苦给讹上了,他想和连亭换匹草原进贡的名驹,好明天去和胡同口的那群老头炫耀。 “我凭什么和你换啊?我是你爹?”连亭嗤笑。 不苦非常能豁得出去:“你可以是。” “……”连亭懒得搭理这个厚脸皮,转移了话题道,“哦,对了,闻小二他姐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觉得人大概率没事。” “啊?不可能啊,小二上午还去报官了呢。”不苦今天会坐牛车出门,就是为了捎他去衙门。 连亭摇摇头,对不苦道:“我们别管闻大娘子到底遇到了什么,反正她在被追杀,对吧?那么,我们假设在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后,她终于暂时性的找到了一处安全的落脚地,藏了起来。那么,她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不苦:“给家人报平安?” “对。”连亭哄儿子习惯了,最近说话总有点循循善诱的调子,“但那些盯着她的人,肯定也会派人盯着她弟,对吧?我们这里假设有一部分追杀她的人,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哪怕没人知道,她也会小心为上。那么,在给弟弟保平安的时候,她还会叮嘱什么呢?” “不要暴露咱们的联系,最好误导别人以为你也还不知道我的下落……”说道这一步,不苦已经不需要连亭在解释什么了 。 怪不得闻小二突然如此高调, 但在今天他送他去衙门时又对他说, 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他还以为闻小二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原来是在委婉提醒他不要再浪费精力。 “那没事了啊。”不苦松了好大一口气,只为朋友感到开心。 连亭也很开心,因为城门口兵卒最近几天的口供,也已经一并送到了他的桌案上。从无数杂乱的进城人员信息中,他筛选出了最可疑的那么几个。 这里面到底哪个属于闻来翡呢?连亭勾唇,他真的很好奇闻来翡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今天早早写完功课的絮果,献宝一样地跑了进来。他手上端着一个小木盆,盆里放满了各式各样圆润的宝石,既平滑又好看。 这些宝石都是从他阿爹的库房里找出来的,亲自挑选,一一洗刷,把它们都变得闪闪发亮 “怎么了?”连亭顺手就接过了儿子的木盆。 “我想吃石鏊饼啦,阿娘说阿爹也会做。”絮果也是今天在看见这些漂亮石头时才想起来的,“阿娘做得最好吃的就是石鏊饼,我每次都会帮阿娘把漂亮的石头一个一个洗干净哦。” 厂公大人仿佛都能看见,小小的絮果在江左滴水的屋檐下,乖乖坐在竹编的板凳上,一左一右摆放了两个小木盆,一个装水,一个装石。他低头弯腰,拿着鬃刷,开始认认真真挨个清洗。 晚风习习,吹过粉墙黛瓦,絮果舒服的像小猫一样眯起了一双眼睛,满心期待着香气扑鼻的饼子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