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他只负责出谋划策。 “臣倒是觉得纪大人的出现或许是个转机也说不定。” 连亭如是道。 “怎么说?” 小皇帝诧异极了,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希望,不会这位纪大人其实没那么在乎祖宗礼法吧? 连亭摇摇头,那肯定不可能,这些搞儒学出身的,最讲究的就是礼法与规矩。但是:“事在人为,纪大人忠的是大启,不是先帝。” 不然他当年也不至于干出直接进宫杀国师这种血性做法。 最难得的是这么有名的纪关山,并不是真正的清流一派,如果他们能趁机拉来纪关山当一面旗帜,说不定小皇帝就真的有了能与其他两派叫板的能力。 至于如何说服纪关山…… “连伴伴有办法?”小皇帝充满希冀地看向了帘后俊美又可靠的青年,他现在可用的人实在不多,连伴伴已经被他划入了自己人的范围。 连亭叩首:“奴婢一定会排除万难,为陛下想到办法。” 至于连亭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也不知道呢。但是在宫中做事嘛,不能一味地实事求是,适当的时候还是需要亿点点厚脸皮的。 走一步看一步。 当然,连亭也不完全是毫无把握,早在今天之前,他就已经借由贤安驸马那边的亲戚关系,隐隐约约探知到了清流派有请纪关山重新出山的打算。并早早就让人搜集起了与纪关山有关的情报,为以后做准备。结果,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只不过在连亭从纪家得到的情报来看,纪老爷子虽然被清流派秘密请回了京城,不过他的目的更像是来卖房子的。 至少贤安长公主确确实实帮纪老爷子联系了个很好的牙行。 连亭一直到那天回家时,心里都还装着这件事,沉甸甸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位纪大人真就像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连最好走的后院路线,他家都差不多死干净了。 在儿子第三次担忧地看过来时,连亭因工作而产生的疲倦便一扫而空,只剩下了熨帖。 “阿爹没事,”连亭抬手,摸了摸儿子圆滚滚的脑袋,转移了絮果的注意力,“你和不苦叔叔刚刚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我要去膳堂吃饭啦。”絮果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就像个永动机,永远感情充沛,永远满是活力,为这个本来清冷的家里带来了欢声笑语。 本来开学的第一年,每个学斋的小郎君都是自己单独在学斋厢房吃饭的,等从第二年 开始, ➜()➜, 国子学外舍的山长是再也扛不住了。 爆发的点毫无疑问还是闻兰因和杨乐,闻兰因真的在众人面前问了杨乐为什么不对他行礼。而杨乐的报复也非常迅猛且刚烈,差点意外把苍穹斋给点了。 山长彻底怕了,索性就强行提前了各斋并入膳堂的时间,不再给他们开小灶。 “不能开小灶了,你在开心什么啊?”不苦大师不能理解。就好比之前的莺桃,到了膳堂那肯定就没有了。国子学再有钱,也发不起一外舍的人。 “因为这样就能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呀。”絮果非常喜欢热闹,他还处在很能交朋友的年龄,而且,“我阿娘说,她以前一个人在家里不想做饭,就报了附近的小饭桌,跟着小朋友一起吃饭,每天都可开心啦。” “小饭桌是什么?”不苦大师不懂就问。 “就有托管呀。午托班,晚托班,寄餐班。”絮果一连串又说了很多全新的名词。 不苦:“……所以,这些又是什么?” “唔,大概就是学舍的膳堂吧?”絮果全靠瞎蒙,“反正都是交钱去学斋吃饭。” 一个是真敢说,一个也是真敢信。最近白天正愁没事干的大师突然就悟了,他决定明天就去拜访一下他当国子监司业的堂叔,看看国子学外舍能不能给他加一双碗筷。 而连亭则终于反应了过来,纪关山就是不苦的堂伯祖父啊:“你只记得拜访堂叔,就没想过连堂伯祖父一起拜访了?” 不苦警惕:“嗯?你要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赞助你一笔小钱,只看大师有没有兴趣在东城置业了。”连亭准备让不苦去试探一下,看看纪大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卖房之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与其卖给外人,不如卖给自己人。如果纪大人真的卖了,那他大概确实无意为官,大家洗洗睡吧,谁也得不到,对小皇帝也是有利的。但如果纪大人犹豫了……连亭对不苦笑的就更亲切了。 不苦:“!!!”喜从天降一套房?还有这种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