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外放的机会。并很好地利用了大家对神武年的讳莫如深,在地方上“如鱼得水”。 先帝抠门,痛恨贪官,却也亲手造就了杨尽忠这样的巨贪。而杨尽忠能“一枝独秀”,走的路子和连亭其实差不多,就是他绝对不会“背叛”,不会做任何与先帝意志相违背的事。先帝不喜神武,那神武的梁探花便绝不可能走通杨党的路子。至少在先帝活着的时候不能。 结果巧了不是,先帝驾崩没多久,梁有翼就调回了京城。 “杨党贪钱,你有钱。不是你在开阳贪的修堤钱,杨党还看不上那点蝇头小利。”连亭顺着逻辑模棱两可的说了下去,好像胸有成竹,早已经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是那笔锦衣卫怎么问你都坚持没说的泼天富贵。这就是你的倚仗吧?你觉得杨党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便只能救你。” 梁有翼的心理防线一步步被击破,虽然还没有完全摧垮,却已经摇摇欲坠。当他主动问“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时,连亭就知道鱼上钩了。 东厂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但并不多,连亭其实是一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梁有翼,根据他的表情来调整自己的说辞。甚至仔细回想,连亭根本就没怎么回答过梁有翼的问题,他始终都在反问: “你觉得我能是谁的人?” 连亭步步紧逼, “✴, 这里面还有一个,孩子?”连亭图穷匕见,他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事,他只想知道絮果到底是不是梁有翼的儿子。 但他不能过早地暴露他对絮果的在乎,一如他不能让外人把絮果和梁有翼联系在一起。所以他才会那么曲折地找越泽安排他与梁有翼见面,哪怕事后被人查起来,那也是越泽主动请他帮忙,他才会下场。 梁有翼在听到孩子的那一刻终于崩溃,眼睛里的光彻底没了,像一口破布麻袋般轰然倒下,蜷缩在原地抱头,发出了困兽的嘶吼。 连亭却很冷静地想着,看来可以说最后一个字了:“絮”。 “!!!”梁有翼开始猛烈摇头,人看上去都有点不正常了,“不要再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我不应该瞒着王爷贪了地方的钱,也不应该在王爷死后还妄图拿走王爷的钱去孝敬杨党。但我不知道王爷还有后手啊,没想到您也是殿下的人。” 连亭在心中挑眉,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好比连我都不知道我是王爷的人呢。但我现在可以是,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这位王爷是谁。 梁有翼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脑子清醒后就开始狡辩:“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贪污也是为了殿下的大业,我从没想过要背叛殿下,我没有!”但他也说了一些真话,“那些钱还在年娘子手上,我只是在江左当官时刚巧知道了这件事,年娘子这些年一直和京中的达官显贵有生意往来,王爷也是她的客户,那笔钱我根本动不了。” 简单来说就是,梁有翼在先帝朝时有个不知名的王爷当靠山,但后来王爷死了,他意外得知了王爷财产的下落,就想着卷了旧主的全部家当投靠杨党。 而杨党既想要王爷的钱,又想利用梁有翼贪污来拉清流派下水。 花几文钱的香,许上万两的愿,怎么就想的那么美呢? *** 连家。 贤安长公主再次登门,替北疆王世子又当了一回青鸟。 只不过这一回闻兰因小朋友请姑母带来的是一幅画,他终于悟了,找到了正确交流的方式。絮果不识字,但之前在开源寺时连伴伴说过,絮果喜欢画画。 画里是一个惟妙惟肖被困在四角天空里的小狼,他渴望地看着宫墙上的小猫,想和他一起出去玩。 絮百户此时正在家里给他的狐獴小队进行晋升仪式,是的,短短几天,他就决定把自己从役长晋升成百户了,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超厉害的!仪式被打断,絮果也没发脾气,反而很给长公主面子地看起了画,一眼就认出了小猫,那是他荷包上的小猫! 絮果小朋友开开心心地铺开宣纸,压好镇尺,给他的“小狗”画友回了一幅画,只不过比起画技精湛的北疆王世子,絮果的画就更加随性了些。 长公主百看不得其解,她甚至没搞清楚絮果画的到底是人还是动物。 絮果耐心地给漂亮姨姨解释,他画的就是他的晋升仪式啊。絮果早已忘了当初与闻兰因闹得不愉快,大方的决定给闻兰因封个役长。不苦叔叔说得对,他不能只领导狐獴,他得领导人! 一番抽象地讲解后,长公主怜爱地摸了摸小朋友脑袋顶上的呆毛,语重心长道:“答应姨姨,长大后别以当画师为人生目标,好吗?” 用长公主当年对儿子的话来说就是:“你对画坛最大的作用就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