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她理都懒得理,可这书生又跑来了,只能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一点儿。
“我没什么,就是月事来了,不太舒坦。之前赶你,也是我每次来都不舒服,就想一个人静静躺着。你别管我,让我躺一会儿就好。”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脸色也不好。”
颜青棠很想发脾气,忍了又忍将手抽回来:“你出去行不行?”
可他非但没出去,反而脱了鞋上了榻,又掀开她被子进来了。
颜青棠这时快要爆炸了,就想打他两下,却被人紧紧抱着。
“我给你焐焐。”
他像平时那样平躺着,将她放进怀里。
她挣扎得厉害,就是不愿,可惜没他有力气,被硬按在了他身上。
“你做什么,小心…血流到你身上了……”
“我都不在意,太太在意什么?”
颜青棠烦死了,索性摆烂,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是这里疼?”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按在她小腹上。
她鼻子里嗯了下,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帮你揉揉?”
揉也没用,她这月事疼也不是一回两回,以前丫鬟们帮她揉过,什么用都没有,反而惹她烦。
“让我安静会儿!”
可他根本不听她的,这么揉不顺手,又将她放平在榻上。她一被放平,就下意识蜷缩起来,给了他一个脊梁。
他又从后面抱了过来,让她倚在他胸膛上,一只大掌覆在她小腹。
“你睡吧,我不吵你。”
手却缓缓地揉动着。
颜青棠想挣扎也没用,索性不动了。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睡着的她并没有发现,每次总是要蜷着才能舒服的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平躺在那里。那个男人斜靠着,一手覆在她小腹上。
她只知道自己小肚子暖洋洋的,很暖很暖,让她紧皱的眉不禁松了开。
“太太……”
素云抱着汤婆子和药终于回来了。
但卧房里的灯却变得昏暗,床帐子也半放了下。
透过半放下的床帐子,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穿着中单,斜靠软枕上,缎子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到脸。
但其肩宽腰细衣衫散乱,又配着这副画面,莫名让人脸热。
素云总算知道为何明明几次就够了,姑娘却偏偏总是和这书生待在一处。
明显就是被男色所迷!
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她还是没忘自己要做的事。
她上前一步,正要说话。
那书生转过身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睡着了。”
素云只能抱着东西又出去,脑子里却在想一件事,难道男色还可以治月事疼?
.
一觉醒来,颜青棠感觉浑身舒畅。
翻了个身,发现身旁多了个人。
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去看他——
晨光微熹,浅浅的透过槅窗洒射进来。
他睡着了,发髻不知何时解了开,披散在身后,显得他面庞更是俊美,颇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
当然,这是不看他脖子以下。
一夜过去,让他的下巴上多了些毛刺,她没忍住伸手上去挠了挠。
本是嫌弃的,谁知磨蹭了两下,刺得她手心痒痒的,很是舒服,不禁又多摸了几下。
之前她还曾暗中纠结,若她真的怀上了,真要把书生送走?
好像有点…舍不得。
现在月事来了,也好。
多养他一阵子,也不妨事吧?
手,突然被人握了住,不但没松开,反而顺势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她连忙把手抽回来:“你醒了?那你让让,我要起来。”
“起来做甚?”
他嗓音里还带着初醒的低哑,颜青棠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可这会儿她急着有事要做,也顾不得细想。
“让你起来就起来,我要去换一下……”
剩下的,她没好意思说。
去屏风后用暖壶里的水擦洗了下,又换了月事带以及干爽的衣裳,颜青棠出来时整个人舒服多了。
难得如此舒畅,从未有过,这让她心情很不错。
“也是奇怪,你帮我揉了揉,我昨晚一夜都没疼了,平时总要疼上一天。”
第一天是最难捱的,反正要躺平一天,什么都不能做。
后面几日虽没有第一日难受,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每逢这种时候,她都会尽量不出门。
即使出门,也是吃着药,速去速回。
“那以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