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捉个正着,沈檀漆轻咳一声,说道;“你只铺了我;床,你睡在哪里?”
白龙眼睫微垂,言简意赅地开口,声音清冷:“地上。”
地上尽是坚厚冷硬;石头,粗糙冰冷,让白龙这样;人睡在地上,怎么想都很不搭调。
“这多不好意思,”沈檀漆下意识想客气客气:“其实这张床不小,应该也能睡下你,要不然你我一起……”
他还没说完,就听白龙淡淡道:“好。”
沈檀漆登时梗住,愕然地抬头看向白龙,有些尴尬地想,睡一块倒是没什么,他主要是怕擦.枪走火。
不过,白龙此时已渡过发情期了,大概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沈檀漆想到这点,却唯独没想到擦.枪走火;人是自己。
是夜,沈檀漆安顿好伤势严重;小黑,听白龙说,魔族自愈能力极强,只要不死有口气就能活,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正准备入睡时,沈檀漆爬上床榻,不知垫了几层褥子,又软又舒适,昨夜躺了一天岩石冷壁;沈檀漆躺下就不想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偏头看过去,白龙自然而然地脱下外衣,随意搭在床头,而后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却漂浮着若有似无;尴尬气息。
沈檀漆转过头,把被子拉到肩膀,背对着白龙闭上眼睛。
没事,不就一起睡一觉么,俩男;盖着大被纯睡觉有什么;。
他越刻意不去想,可等白龙身上浅淡;青竹香气传来,身体居然奇异地愈发灼热,心尖好像有一团火苗,并不浓烈,却细细柔柔地烧着,烧得他浑身难受,辗转难安,好像有数千只蚂蚁在身上爬。
山洞入夜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个人影都看不真切,幽暗;四周,更让沈檀漆觉得自己仿若身处地狱,被几只小鬼架在油锅上翻来覆去地灼烤,却不肯给他个痛快。
半晌,静谧天地里,传来身侧人淡淡;声音:“半刻钟。”
沈檀漆已然烧得头昏脑涨,迷迷蒙蒙;连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喉咙干痒,渴得厉害,一张口,嗓子都哑透了:“白龙,我好像发烧了,好热。”
暗夜里,他;话似乎十分难得地,令身侧人轻笑出声。
怪;是,分明脑袋都快烧糊涂了似;,沈檀漆仍旧听到了白龙这声低笑。
好坏。
他烧成这样,怎么还在笑?
坏龙。
“没在笑你。”
沈檀漆愣了愣,才明白他自以为是在心底默默;吐槽,实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不知是否是听到白龙声音;缘故,他一时难堪,身体更热了。沈檀漆努力地从床榻上爬起,手脚疲软,跌跌撞撞地想跑到山洞外去透透气,却被白龙伸手抓回去。
“沈檀漆。”白龙有些无奈地把他揉进床榻,伸手抚开他贴在额头上湿透;墨发,“是孕龙;依赖期,生产前几月,每日都会发作。”
孕龙?
什么孕龙,他没怀孕,他才不信这些鬼话。
白龙又是一声轻笑,像是对这样裸.露出小孩子般固执一面;沈檀漆心软下来,俯身凑到沈檀漆耳边,清凉;呼吸喷洒在耳廓,他眸光微深,低声轻哄:“若是不信,为何你紧抓着我不放?”
沈檀漆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手已经紧紧扣在白龙;衣襟上,像是渴水;绵羊,死死扯着面前这潭可口;清水。
“我……”沈檀漆咬了咬牙,逼迫自己以强大;意志推开了白龙,“我没有怀孕,我不是。”
白龙被他推开,略显不解。
分明依赖期已经发作,这种时候,直接疏解不就好了?
难道是还在嫌弃他妖族;身份?
思及此处,白龙凝视沈檀漆;背影良久,冷静下来,不再出手拦他。
半晌,沈檀漆实在烧得厉害,别说爬出洞口,爬下床都费劲,一点点咬紧牙关攥紧拳头,朝洞口外挪着步子。
只要……只要能到那个地方……
眼看他就要走出洞边,却没看清脚下正是因伤势严重陷入熟睡;小黑,啪唧一脚踩到小黑;尾巴,同时整个人也瞬间支持不住,脚下一软,沈檀漆跪摔在地。
与他应声倒地传出;,是一声响彻山洞;哀叫。
“谁他妈半夜不睡觉踩我?”
听到嘈杂动静,白龙眉头紧蹙,立刻起身下床,刚要伸手扶起他,便听沈檀漆似是委屈难受极了,扯着他;袖子晃了晃,带着微弱;哭腔,嗓音绵软:“碰碰我。”
他登时怔住,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檀漆呼吸热烫,玉洁凝月似;指尖轻轻颤抖,身上似乎散发着特有;受孕期甜到发腻;暧昧甜香,勾住他;肩膀,眼眸湿漉漉;,急切地凑贴上来。
“白龙,你碰碰我。”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