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碗,时不时眼巴巴往前看,希望这队伍能排得快些、再快些。而在队列的尽头,是一位身着僧袍、戴着白色斗笠的青年。
虽身着僧服饰,可在斗笠的,却有长而顺的墨发垂下,摇曳在腰处。
他突然间止住了施粥的动作。
动作僵硬,一寸寸扭头看向红光处。
“李虚云!”有乞儿经同他熟悉了,哈哈叫道:“你在看什?”
鉴真回眸,温和道:“施主,唤我鉴真。”
“你都还俗了,怎还曾经当和尚时的法号?”乞儿道:“今日的粥要快些施完,这样你也能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去哪里呢?我们四海为家,可跟着你多去几个村落。”
“……”
鉴真仿佛不见他说话,一直垂着下颚,很长时间他将手的长勺交给那名乞儿,单掌竖在胸膛前礼道:“施主,今日还要劳烦你代劳,虚云……”他顿了顿,隔着白色的斗笠再一次看向了那泼的红光,声线隐隐发紧。
“虚云,想要去见一位逝的故。”
乞儿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有如明显的情绪波动,从前任他们如何闹李虚云,李虚云都是一副温和、慈悲为怀的佛子模样。
从不生。
乞儿疑惑:“既然经逝去,你怎见呀?”
“……”
鉴真摇了摇头,静默着垂下了面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音容笑貌,亦是见面。”
……
……
青城观,一地空酒坛。
室内宛若死坟,青色小蛇从某个空酒坛钻出,又钻进另一个空酒坛之。吐着丝丝的信子,去舔酒坛的剩余酒水。
大床的白布垂垂坠落至地面,将整个床都隐没在白布之。不道过去多长时间以,房门被重重敲响,似乎很急切。
抱朴的声音从传来:“前辈!您快出来看看!”
“……”里面没有声音。
抱朴太着急了,放在以往他肯定不敢再叫了,但这次他又力拍门数下——砰!一声骇巨响,磅礴灵力从内往掠出,将门击开。
抱朴被击到退数步,胸腔翻涌出腥血味。还不等他将其压下去,扑面而来的是酒,钻进鼻腔当,他连忙跪下礼。
青蛇游出,立在他的面前。
丝丝——
丝丝——
竖瞳倒映出他的身形。
抱朴冷汗流下,仿佛到了这毒蛇在说——你好有急事。
屋内传来重重的咳嗽声,一只苍白到色的手,轻轻挑开了白帘,醉醺醺带着不耐的酒意。
“想死?”
抱朴不敢多看,忍不住将身形俯得更低,满脸震撼看了一眼远处直指际的庞大红光柱,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他焦急道:“您——您快出来看看!”
***
连星茗恢复清醒时,正站在台阶上,身有潺潺而出的血河润湿了他的靴底,顺着台阶往下/流去,鹅毛大雪从际飘落,缓缓化开了地面的艳红血迹,厚冰将血冰封三尺。
他身着一身红嫁衣,又染了满身的血。
……这里是哪里?
师兄呢?
他茫然低头一看,只看见掌心沾了血,有许多细小的淤青红肿遍布,两只手掌都惨不忍睹。这好像……不是他的手?又有点眼熟。
他重生之就很少碰法琴了,别说伤口,连琴修终日练琴所留下的薄茧都没有。
圆月高悬,月明星稀。
他抬头看了眼色,又回头看了眼高高的宗门,上书“冼剑宗”三个苍劲的大字。
轰隆隆!轰隆隆!
宗门的牌匾出现裂纹,裂成无数片坠入雪,溅起一片血珠。
连星茗偏头避让是不及,半张脸都溅上了新一层的血珠,宛如落上点点艳丽红梅。
一滴血从他的眉宇,划过漂亮的眉眼。
蜿蜒而下,如同血泪。
台阶下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这是摇光仙尊血洗冼剑宗的那一,他还在婚礼上硬抢走了鬼玉碎片……”有隐隐约约的激动声音传来,是萧柳的声音。
连星茗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垂眼一看,就看见萧柳在前面暴冲,世子几乎是挂在了他的背上把他往拖,大为震惊又十分惊恐喊道:“大哥!我叫你大哥吗?家仙尊在报血海深仇,你过去干什,你过去混个脸熟吗?你小心被他顺手弄死啊!”
世子身还挂着一群,一个两个像玩老鹰捉小鸡一般,惊讶询声,尖叫声,小孩子的哭喊声,场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