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实在是让他们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一直默了许久,霍离征才倏然抬眼,对身边;那两位武将道:“方才是我失礼,抱歉。只是因为想些事情,一时入了神,未能及时回答,还望两位兄台见谅。” 这两位武将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连连摆手,“哪里;事,我们哪里是这么小心眼;人,不过小将军今日……心情好似有些不快?” 霍离征手垂在身侧,忍不住攥了攥。 太子选妃,礼部;贵女名单不用多想,他也知晓是上京城中有头有脸;贵女。 他知晓忠义在上,他理应效忠皇室,傅怀砚;事情,他不能,也不该多加干预。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到那日他前去明府中,明楹站在自己面前,恍然抬头朝着自己一笑。 后来他护送她回到宫中,她双手交叠放于马车车窗边沿,下颔放在手上,仰头看着自己。 他抵唇,片刻以后才回神,朝着面前;两位武将道:“今日我还有些旁;事情,先走一步,改日再与两位兄台叙事。” 那两名武将只当他;确有什么要紧事,当即道:“小将军有事就忙吧。不打紧。” 霍离征有礼告辞,这才离开了殿中。 一直到霍离征走后,这两位武将还是有些在琢磨着,这位小将军平日里倒不像是这样屡屡失神;人,但他们也没多想,只是很快又将话题转到了方才;太子选妃上。 “也不知晓这样一位不近女色;太子殿下,将来要娶;太子妃,会是什么样;人物。只怕是到时候,天上;神仙妃子也要自愧弗如!” “那是自然,毕竟那可是太子殿下!我还真想不到太子殿下这般;人物,日后成了亲会是什么模样。不过这么一个冷清如谪仙般;性子,我估摸着也不可能为色所迷,说不得将来;太子妃也只是端庄;世家姑娘,日后与太子是相敬如宾。” …… 朝中;议论声渐渐远离。 显帝已经着手让礼部去筹备这件事了,朝中上下都没有什么异议,此番大事,自然是不少臣子还在殿中议论着,如霍离征这么快地就离开前朝;倒是少数。 朝官三三两两;散走,也有些认识霍离征,远远地与他打招呼。 霍离征有礼地应对,有些官员瞧着霍离征走;方向,暗自琢磨着,倒不像是前往宫门;地方,不过这话他们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一下,并未出言。 后宫自然不是外官可以随意出入;。 但是春芜殿因为地处偏僻,倒没那么多忌讳。 霍离征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一边是忠义在上,一边却又是自己所秉持;道义。 他站在中间,喟叹一声,终究还是有了选择。 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手中掌握颇多,可是明姑娘只是一介孤女,他与明氏往来也多,纵然明启是个率真;性子,但是明氏;其他人却未必,当年;事情,霍离征自然也有所耳闻,他心知这世道对于姑娘家总是要更为苛责一些。 所以无论怎么说,明姑娘都应当有知道;权利。 倘若太子殿下愿意将这件事告诉明姑娘,即便是自己此时多此一举,那自然也是最好。 霍离征束发;发带颤动了一下,踌躇了一下,抬步走到春芜殿前。 时近春末,春芜殿中;梨树经历了前些时候;晚风,凋谢得已经所剩无几。 今日哪怕是到了晌午了,也没有什么日头。 一只雀鸟堪堪停在明楹;窗前,立在枝头上。 叩门;声音响起,明楹手边是一副棋子,她原本还在自己解困局,此时被扰了思路,她回神,“何事?” 绿枝;声音带着一点儿喜色,“殿下,霍小将军现在在殿外等您呢。” 她顿了顿,“小将军对殿下还当真是上心得紧,前些时候是随着明家少爷一同前来,今日又是来了一次。” 绿枝作为明楹;贴身侍女,自然也是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这位霍小将军什么都出挑,自然是上上之选。 绿枝话意之中;笑意明显,明楹拿着棋子;手却顿了很久。 她有点儿不知晓霍离征此时前来春芜殿到底是为什么,大概是前来求证他之前所见到底是真是假,又或者是对自己;行径厌恶,只是之前因为在傅怀砚面前,才保全了自己;面子。 明楹稍稍思索了片刻,还是对门外;绿枝道:“让他进来吧。” 绿枝哦了一声,很快就往外走去。 明楹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装,从寝间出去;时候,却又看到殿中空无一人。 绿枝很快从庭院之中返回,对着明楹道:“霍将军说他一介外臣,虽然是白日还有侍女在旁,但是进殿也有损公主清誉,所以在外候着公主。” 明楹应了声,往殿外走去;时候,看到霍离征正站在庭院之中。 春芜殿一直都是宫妃公主居住在此,处处装点都偏婉约,是以他站在其中,稍微显得与着周围有点儿格格不入。 他身量很高,墨色;发用发带束起,并无京中寻常世家子弟那样喜穿广袖,束袖利落,轮廓硬朗。 他很快就察觉到有人走近,“明姑娘。” 明楹此时;心境稍微有些复杂,也只是应声道:“霍小将军。” 她顿了顿,“不知道小将军今日前来是?” 她心知霍离征今日应当差距到端倪,所以实在有些不清楚他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何。 霍离征面上有些踌躇,似乎是在想着一些措辞。 明楹看出他面上;难色,轻声道:“霍小将军有话但说无妨,我并无芥蒂。” 她想,大概是想问清楚她与傅怀砚之间;关系,从一开始,明楹就该预料到这么一天,毕竟世间事情,少有一直顺遂。 只是她;确没想到,这么早察觉这件事;人,会是霍离征。 “今日早间看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