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温声道:“国师果然能伸能缩,胆识过人,是个聪明人。” 道士闻言,讷讷说了几句不敢。 傅怀砚对着站在一旁的侍卫道:“送国师下去歇息吧。” 一旁的侍卫将匍匐在地的道士带走,傅怀砚面上笑意淡去,跟在他身边的川柏道:“殿下,现在北上,应当能将王氏私藏的二十万两黄金悉数缴获,王氏猖獗,与身有钱财脱不了关系,现在缴获这笔钱财,想来也不会再敢屡屡挑衅,显帝失去这一助力,恐怕要比现在更为势单力薄,再不敢做些阴私手段。” 傅怀砚嗯了声,“京中现在可有什么状况?” 川柏自知他现在问的是什么,垂首回道:“回殿下,一切如常。” 川柏话音刚落,夜幕之中突然穿来一声嘹亮的鹰隼的声音,划破漆黑的长夜。 一只看上去分外健壮的鹰隼堪堪落在傅怀砚的手指上。 傅怀砚接过鹰隼爪下的细小竹筒,看完了上面的字后,“孤现在回京一趟。” 跟在他马后的川芎一惊,问道:“回京?殿下,京中有变?” 傅怀砚没应声。 他手中拿着方才传信过来的纸条,指腹在上蹭了蹭。 傅怀砚手中握着缰绳,因为是在夜中,早晚还是有些风凉。 他在白色的襕袍外,还披了一件玄色的外衫,垂坠感很好,柔顺地服帖在身边。 哪怕是身处于荒林之中,看上去也矜贵非常,带着不可言说的高高在上。 川芎顿时有点儿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傅怀砚为人很少会做出冲动的决定,他们现在在京外,回到宫中至少要快马加鞭一夜,到底京中有什么要事值得太子殿下现在如此急切地赶回去? 川芎拱手劝道:“殿下现在回到宫中,若非是要事的话,时间难免会有点儿紧张,显帝虽然势弱,但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准备,况且王氏豢养私兵,并非是如京中那些寻常世家一般的酒囊饭袋。殿下此事虽然大权在握,但也不可大意轻敌,贻误良机。” 他顿了顿,“还望殿下三思。” 川芎与川柏这两个长随跟在傅怀砚身边已久,很少会忤逆他的命令,此番必然是不知晓傅怀砚此时回京的意图才会开口阻拦。 傅怀砚自然知晓此时回去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只是凡事在他心中都有轻重缓急,他一直都知晓什么事情才是他心中的顺位第一。 明楹若是在花朝宴中出了变故,那他现在的收网,毫无意义。 大可以慢慢来。 傅怀砚神色淡淡,只轻声道:“孤心里有分寸,不会在宫中耽搁许久,当晚就会重新出发。” 川芎还想再劝,毕竟这一来一回旁的不说,紧赶慢赶也歇息不好。 刚准备说话的时候,身边的川柏却突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川芎原本想劝的话顿时咽回了喉咙里,有点儿不解其意地看着身边的川柏,思忖片刻,到底也是没有再开口相劝了。 傅怀砚说完刚刚的话就纵马离开。 川芎毕竟年岁稍微小些,性子也莽撞些,寻常都在处理些其他的事情,倒是并不知晓现在傅怀砚即刻返京是为了谁。 但是川柏自然是知晓。 川芎有点儿气恼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没好气地道:“你方才拦着我做什么,殿下这个时候回去实在是有点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纵然是不耽误什么,但是这一来一回,你我都知晓必然会休息不好,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殿下的身子更为重要!现在回去,你我都知晓有些不妥当。” 川柏只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只道美色误人,随后拍了拍川芎的肩膀,安抚道:“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