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最后还是悄声问道:“明启,你说,倘若……你心仪一个姑娘,但是她的家中人并不同意应当如何?” 明启听到他这话顿时就瞪大眼睛,左顾右盼地看了看,“什,什么?什么心仪,霍兄该不会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吧?是哪家的,我认不认识,生得好不好看?” 他就差扯着嗓子嚷嚷了,霍离征差点想要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咬牙从齿缝中挤出来几个字道:“是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他近来遇到了这样的棘手事情,所以前来找我问的。” 明启了然,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 “霍兄,我难不成不是你的至交好友?”他不敢置信,“说,你还有哪个至交好友!” 霍离征实在是不想与他在这些事情上再多说什么,含糊其辞道:“之前在马场的一个朋友,一来二去熟了,因为这事,近来想了很久,这才前来问我的,毕竟也是大事,我就是因为拿不了主意,才前来问你的。” 明启显然非常好哄,因为霍离征方才话里的意思就是他明启的意见非常重要,他便非常大度地没有再与那个没有见过的仁兄计较了,转而想了想霍离征方才的话,问道:“那位兄台家中境况如何,可有凶恶婆母?年龄几何,相貌又如何?” 霍离征面上稍微有点儿难色,随后想了许久答道:“家中并无凶恶的婆母,家中境况……咳,还算是名门,家中长辈身居要职,俸禄尚可,就是家中所在的地方稍远了些。至于年龄,与我差不多。” 明启沉思了下,才发现霍离征并未提到后面的问题,追问道:“相貌呢?现在上京城的年轻姑娘哪有不看重相貌的,你不瞧瞧,每次宫宴的时候,只要有太子殿下出现,那些贵女打扮得一个胜一个的花容月貌,不就是图个太子殿下出挑嘛,啧。” 明启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怎么就没什么人发现我的内在也是学富五车,毫不逊色于太子殿下的呢?” 霍离征有求于人,虽然面色稍微抽动了一下,但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 只是在明启听到傅怀砚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在东宫的时候,他看到傅怀砚手中拿着的那只金步摇。 傅怀砚不近女色,关于这点,霍离征毕竟从前一同与这位太子殿下在边关待过,比旁人更为清楚一些。 一直到了现在,都未曾听到太子妃的消息。 谁能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能在东宫中看到女子的饰物。 他虽然不知晓是谁,但是这饰物既然能被太子殿下拿在手中把玩,并且丝毫不避嫌,想来也应当是被太子殿下放在心上的姑娘。 也不知上京城哪位贵女能有这样好的气运。 霍离征没有再多想下去,只转而道:“相貌……嗯,也与我相差无多吧。” 明启听到霍离征的描述,皱了皱眉头。霍离征怕他察觉出苗头,很快补充道:“京中这样的子弟应当蛮多的,也是恰好被我遇见了。” 明启倒没在意这个,只是好似在沉思,“我只是听你这么说着,这个兄台家中条件应当很好啊,为什么家里人会不应允?怕不是要尚公主?” 说起尚公主,也并没什么不妥,但要说不是尚公主,也好似说得通。 但那个所谓的家里不应允的人,正是太子殿下。 霍离征低了低眼,想到当时在东宫听到的话,想着那时傅怀砚口中的心仪人选。 或许是哪个出身上京世家的子弟吧。 霍离征摇了摇头,神色也显出几分落寞,“倒也不是尚公主,只是大概我的那位好友还不够优秀,这才被那位姑娘的家中人不看好,或许我下次应当转告他,应当好好建功立业再想着其他的事情。”瞧出霍离征情绪好似不高,明启用肩膀别了别他,“诶,不过那位姑娘呢,对那位兄台是什么想法?” “应当……不排斥吧。”霍离征想了想,然后接着肯定道:“是的,那位姑娘并不排斥。” “那不应允的又是哪位家中人,那位姑娘的爹娘?” 霍离征摇了摇头,“是她家中兄长。那位姑娘的娘亲……” 他想到自己的画像能进入坤仪殿,皇后娘娘多半也是满意的。 霍离征有点儿不好意思,“应当并非不愿同意。” 明启听到是兄长以后倒是有些诧异,“若只是兄长,那位兄台又何必瞻前顾后。毕竟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长爱护自己的妹妹不想让她嫁为人妇是寻常的,可能也并非是针对那位兄台,而只是不想多个妹夫罢了。” “而且你也说了,那位仁兄家好似有些远,别人家中兄长能应允才怪。但是说句实话,良人更难求嘛,远些也无妨。” 听明启这么一说,霍离征也觉得很是有道理。 傅怀砚不应允确实也是寻常,毕竟边关那般远,况且兄长多半心疼幼妹,不愿意远嫁肯定也是必然。 明启说着有些怅然,“明俪还小,倒是还不着急。只是我一想到阿楹妹妹要是日后嫁为人妇,我虽然只是见过那妹妹几回,但一想到她也快要谈婚论嫁了,就难免有些怅惘。何况我这还是堂兄,若是当真的兄长,不应允也是常事。” 霍离征听到明启说这话颇有些心虚。 他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尖,转而问道:“但是那位姑娘的那位兄长,很是有声名,身居高位。” “那也只是兄长。”明启老神在在地拍了拍霍离征的肩,“也不知道你的那位仁兄是不是和你一样这么瞻前顾后。” 明启双手环胸,俨然一副非常有经验的样子,“那位仁兄家境什么的都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姑娘家与长辈又算得上是满意,兄长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