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么事冲我们来,寻妇人麻烦,算、算什么男人!”卫墉声音在发抖,但却依旧没有服软。 前边的人看到说话的是个毛头小子,忽然一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敢身先士卒,有胆量。” 但接着笑意一顿,厉声道:“让开,不然我等对你不客气!” 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大刀一出,众人脸色瞬间死白。 “我等求财,只要豫章送了银钱来,就放了你们,但你们若是不老实,别怪我们不客气!” 有人开口道:“你们若是求财便罢了,别为难女眷!” 那人冷嗤了一声:“我们要为难你们也没辙,更何况我们身居岭南,听说过不少余娘子的事迹,正好有人有疾,请余娘子过去一瞧,现在是客客气气地请她过去,若是逼急了那才叫真的为难。” 要真是极恶穷凶之人,还真不会说这么多废话让众人心安。 要说方才虞滢在只有六七成怀疑,那么现在已然确定。 她拨开挡在面前的一众少年,呼了一口气:“我随你们去,莫要为难他们。” “先生!” 虞滢看向他们,解释:“要是他们想要我去,直接用蛮力抓去便可,何至于在这里说这么多?” 经由虞滢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的确如此。 便是如此,但都不敢松懈。 卫墉蓦然抓住虞滢的袖子,几乎用尽了力气紧紧拽着,手背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虞滢轻拍了拍他的手:“放手吧。” 卫墉憋红了眼,哑声道:“我答应过伏安,要保护好他小婶的。” 由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数月的往来,卫墉和伏安早已经打成了一片。 先前是真的想要赢过伏安,但后来也是真的被伏安的本事所折服。 “我无事的,他们暂时不会伤我,但若是把这些恶人逼急了,指不定会对我,对你们做出什么丧心病狂之事。” 站在牢房前,丧心病狂的三恶人:…… 但恶人早已演惯,没有半点纰漏,恶声道:“余娘子说得对,若是这杯敬酒不吃,硬是吃罚酒,那也怪不得我等了。” 说着,跨步上前,大手伸来抓住了卫墉的手臂,正要往旁一甩之际,忽然一只柔夷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男人循着手臂望向那双秀目,微微挑眉。 “小孩子不懂事,莫要与他计较,我去便是。” 男人思索了两息,终还是松开了手。 男人的手劲极大,便只是被他抓握了片刻手臂,卫墉还是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男人凌厉的目光看向卫墉,眼神里皆是警告。 因卫墉手臂发麻,虞滢很容易便推开了他的手。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先生被带走了。 出了牢房,男人给了一条黑布虞滢:“戴上。” 虞滢接过,什么都没有说便戴上了,甚是镇定。 三人相视一眼,暗忖这妇人怎么会这般镇定,一点都不惧? 虞滢拉着一方绳子跟着前去,强烈的光线隐约透过黑布,她应是出到外头了。 她开了口:“下回让我去给你们寨主看疾,客气些。” 话音刚落,她就撞到了前边汉子的背脊,她默默后退了几步。 片息静默后,抓过卫墉手臂的男人开了口:“你是如何得知的?” 虞滢平静道:“不难猜。” “说说看,如何不难猜?” “第一,在岭南中,大小山匪为牧云马首是瞻。牧云把关岭南与溱水交界,想必和熙平郡太守的关系也不错,而我等在熙平郡被擒,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熙平郡太守所为,要么就是牧云山所为,要么你们二者合谋。” “第二呢?” “第二,牧云山虽被传为悍匪,却从未听说过抢掠屠村之言,想来也是有底线的,我等被擒,没有半点外伤,你也言只图财,我便斗胆一猜,方才只有几成把握,现在有十成。” 虞滢特意把怀疑的几率往低了说。 男人忽然反应过来:“你试探我?” 不用试探她都已经猜到了。 “算是吧。” “啧啧,只听莫朗说伏危城府深,却从来没听说过他这娘子也不好糊弄。” 虞滢耸了耸肩,继而道:“既然只图财,就别对那些孩子们动粗。” 依方才来瞧,虽不会伤及他们性命,但为了震慑他们不乱来,估计还得用武力威慑。 “前提是他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