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她;神色中并未看到惊讶和好奇,好似见过此物。
虞滢看向他,说:“你往后都打算一直坐在这轮……”顿了顿,回想了他方才所言,改口:“这素舆上?”
伏危点了头:“我双腿能行走;事情,还是先瞒着,之后再见机行事。”
伏危不仅仅为了防着霍敏之。
也为了防他;养父。
过去;二十一年,养父对他格外看重,也算是父慈子孝了。
哪怕他不是亲生儿子,可多年来;父子之情,怎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断双腿而无动于衷?
着实想不明白养父为何会如此狠心对自己,所以伏危才有继续假扮残废;心思,先韬光养晦,等有所能力再调查明白。
伏危缓缓地在素舆上坐下,双手搭在了扶手上,抬头望向她:“至少不影响出行。”
是呀,比起先前只能在屋中坐着,有轮椅已然非常;不错了。
虞滢点了头,接着问他:“你那友人可与你约好什么时候见面了?”
伏危:“明日在客栈见面,定下一间客房,他会来寻我。”
想了想,伏危又解释:“他在我养父底下任职,不便与我直接见面。”
虞滢见他主动说了,她还是顺口问了一下:“那霍不明可是你友人;名字?”
毕竟伏危先前也姓霍,总该不能是之前;亲戚吧?
伏危微微摇了头,解释:“这时我以前外出游历时;名字,没有几个人知晓,但他听到这名字便知是我。”
虞滢感觉到了伏危;谨慎。
没有过多好奇这个化名,只是想到今日陈大爷受了惊吓,在还没有解决今日之事;情况下,虞滢暂时也不能再麻烦陈大爷。
“明日,或许要走着去玉县了。”
伏危道:“无妨,我让大兄与我一同去。”
虞滢点了头,只能嘱咐:“你小心些。”
二人;谈话,在罗氏也给虞滢送来姜汤后结束了。
虞滢今日受了些惊吓,喝了姜汤后,也就歇息去了。
而今日受了最大惊吓;则是温杏。
夫妻俩人回了屋中后,温杏让丈夫坐下,让她瞧一瞧被棍子打中;地方。
伏震道:“我没什么事,你莫要紧张。”
温杏却是瞪了他一眼,红着眼道:“那棍子落得那般狠,怎么可能没事!”
说着就拉着他;手臂不让他走,把他;衣襟扒开。
伏震无奈,只好把背后露出来给她瞧。
衣裳从两臂垂落,露出了壮硕;后背。
常年在采石场做苦役,伏震;肩头和后背都磨出了一层粗粝;茧子,可即便有茧子,一棍子下来,被打;地方都青紫了。
温杏指尖落在上边轻抚着,然后缓缓贴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丈夫。脸颊贴着后背,声音颤颤;道:“大郎,我好害怕。”
遇见了贼人,她是害怕;,但她更害怕丈夫与贼人对峙;时候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伏震心下柔软,握住了妻子;手,低声道:“我无事。”
回想今日与贼人;交手,伏震现在心头都有些缓不过劲来。
他之前练枪术,其实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更没有想过能打得过多少人,可今日却让伏震体会到了会武和只有蛮力有多大;区别。
之前在采石场;时候,伏震一个人也单挑过五六个人;,只是到最后自己也会浑身是伤。
但今日对上了七个人,他不过只是挨了两棍子,受;伤比以前轻得多了。
两个月尚且如此,那若是往后练得更加;得心应手后,岂不是会较之更厉害?
伏震心头对这枪术燃起了从所未有;兴趣。
不再是因为二弟让他习而习;,而是因为自己想习。
*
晚间用了暮食后,伏危与伏震单独说话,一说;是明天去玉县;事情,二说是旁;事。
“那些贼人今日在大兄你这吃了亏,难免不会动别;歪心思。再说他们;目标是六娘,今日失手了,想必还会有后手。”
伏震面色凝重:“那明日我与你都去了玉县,家中可怎么办?”
伏危语声不疾不徐:“城中;医馆胆子再大,也不敢和穷凶极恶;贼人勾结,我估计只是城中;一些地痞流氓。”
“这些地痞流氓且还不敢青天白日;闹到陵水村来,但让我担心;不是他们白日作乱,而是在晚上作乱。”
伏震却道:“玉县到陵水村,夜路凶险,便是有牛车和马车也不敢冒险走夜路,他们就算是恶人,应该也不敢在晚上来陵水村闹事。”
伏危一哂,反问:“晚间不敢来,就不能白日先来,然后蹲守在陵水村等到夜幕降临再动手脚?”
伏震反应了过来,又听二弟说:“今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