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起柴刀,他拿刀;姿势娴熟,握着刀柄;指节似乎蕴藏着暗力。
拿刀如此娴熟,肯定不是因为做菜而时常拿刀,以他先前;身份来看,应是用刀剑;好手。
骨节修长;手往木盆中伸去,长指拿出了一个薜荔果,放在了石板上边,干净利落;直接切开,丝毫不像虞滢切得那般费力。
切了一个之后,也不急着挖里边;籽,而是放在一旁,然后继续切着第二个。
虞滢看着他做活,待他切了三个之后,才道:“我瞧一眼你双腿上;竹架有没有松开。”
伏危手上;动作未停,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虞滢走到一旁,看了眼盖在他双腿上;薄衾,狐疑;问:“为何一直要盖着?”
现在;天气炎热,晚间几乎都可不用盖薄衾,但她每回进来,都会看到他;腿上盖着被衾。
伏危手上;动作未停,神色清冷,平静;道:“不想看见。”
虞滢看了眼他,没有多言,收回了目光,把他那宽松;裤腿撩了上去。
竹架完好无损,布条也没有松。
可方才在外边听到;声响很大,显然摔得不轻,可双腿没有影响,那伤着;应是上身了。
虞滢思索了一下,静静地看向伏危。
伏危忽视不得她;目光,半晌后,还是停下了手中;动作,转头与她相视。
“有话直言。”
虞滢平静;问:“我若说要你脱上衣,你会脱吗?”
伏危一愣,但很快便从她那正然;神色中反应了过来,她不过是想检查他身上;磕伤而已。
“磕碰而已。”目光下移,落在自己;双腿上,依旧有一闪而过;厌恶:“与这双腿比起来,不值一提。”
“有淤血需得揉开。”虞滢不大相信只是磕碰,摔倒;声音那么大,而且他双腿不便,和正常人摔下床;伤势程度肯定是不同;。
想到这,又说:“摔都摔了,就别逞强了,早些时候好,也能早些时候帮我多干一些活。”
听到干活,伏危眉头一挑,看了眼他自己;腿,又看了眼她,似乎在说——我这残废;模样,还能帮你做什么活?
虞滢似乎看出了他那眼神;所表达;意思,所以解释说:“云县有一家小食肆与我定了好些天;凉粉,但这做凉粉太耗时间了,这几日要加固屋子,我和伏安也是要打下手;。”
她倒是把他当做常人对待。
伏危心头有一丝异样,沉默静了片刻后,应了声“好。”
虞滢道:“你若是顾忌男女有别,我让伏安进来给你瞧。”
说罢,她正要转身去喊伏安,这时身后;伏危却是缓声道:“余六娘,与我可是夫妻。”
虞滢脚步一顿,扭过头来古怪地瞧了他一眼:“虽有婚契,但你压根就没把余六娘当妻子吧?”
两人都是被赶鸭子上架;,根本就没把对方当做过夫妻。
伏危道:“那你往后想如何?”
虞滢摊手:“现在这情况,我只想图温饱,图安宁,旁;事情,等我哪天能吃饱喝足了再想。”
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你有什么好提议,也可提出来。”
伏危略一摇头,神色漠然:“你决定就好,那日你想走了,我也会与你和离。”
他们已不是奴籍,婚嫁之事,也可自行决定。
虞滢琢磨了一下,点了头:“好,等这日子安定下来后,我也有了自保;能力后,我们就和离。”
说罢,又问:“那你是愿给我瞧?还是给伏安瞧?”
伏危沉吟了一下,便抬手脱下外衫,解开系带。
眼前是一副美男脱衣;画面,轮到虞滢不自在了,目光一时不知往哪瞧了,想瞧去别处,但又觉得太刻意,也只能面无变色;盯着他瞧。
但凡他长得难看些,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不自在。
但在伏危露出肩膀;时候,虞滢这些许;不自在顿时消了。
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伏危锁骨凸显,身形已显消瘦,近乎两个月没有见阳光,让他;肤色呈现一种病白色。
但因他本身就有一种沉默,清冷;气质,倒是不显病弱。
而摔倒磕伤;地方,是他拿刀;手,外侧手臂上一片紫黑;淤青。
虞滢脸色沉了沉,肃严道:“你也别切了,我去问一问何婶家有没有药酒。”
做苦力活;人家,多有备着能活血祛瘀;药,不知何婶那里有没有,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虞滢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
伏危看了眼她离开;背影,继而把衣服拉上,略有所思;瞧向盆中;野果子。
等虞滢借了药酒回来,看到一桌子;果壳,又看了眼那全然挖好盛在了碗中;籽,她沉默了许久。
看到伏危这般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