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不知为何,虽烦躁,可却觉得屋中没有以往那般阴寒冷沉了。
虞滢累了一整日了,起先还有些不适,但实在是太累了,也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虞滢醒来后舒展了一下双臂,才掀开被衾下榻。
往离间看了眼,隔着屏风,看不清床上还有没有人。
她出声喊:“侯爷可起了?”
屏风后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虞滢:“我先收拾,一会来帮侯爷更衣。”
他道:“不必,一会让竹七进来伺候。”
不用她,她也乐得自在。
虞滢换了衣裳,刚梳好个简单的发髻,便有下人匆匆来报:“侯爷,夫人,小郎君不知怎的了,忽然不识人了。”
坐在床上的伏危,一怔。
终还是回去了。
不自觉地闭上双眸,一叹息,片刻后,才睁开眼,缓缓的道:“我一会便过去。”
虞滢也是被惊到了,忙去唤了竹七。
待伏危洗漱后,一同去了伏安的院子。
伏安的房门紧闭,下人候在了外头,见侯爷来了,说明了情况。
“也不知怎的,今日奴去给小郎君送水的时候,小郎君见到奴,惊惶的问奴是谁,便是这院子的人,似乎一个也不识,说了侯爷……”
伏危抬了手,止了他的话,让人推到了房门前,朝着里头道:“我是伏危,这是我的府上,无人会害你,也是我把你接出来的。”
屋中的人听到“伏危”二字,一怔,再听到是他把自己接回来的。
有些恍惚。
是他吗?
踌躇了许久,他才走到房门前,把房门打开,怔怔愣愣地望着坐在素舆上的男人,与记忆中的男人重合了起来。
眼眶逐渐红润。
眼里有迟疑,有惊惶不安。
这才是那个被拐卖到了矿场,吃了十年苦,盼望着小叔来接自己离开的伏安。
伏危朝他伸了手,声音没有以往那般淡漠,多了两分温和:“伏安,我是你小叔,伏危。”
这一瞬间,恍如才是时隔十年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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