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要是这般说,他今年才十六。”称心说。 岑越:…… “阿哥,也不一定就他了。”称心虽是脸颊泛红,提起金四郎有些害臊,但目光是清明且冷静的,“他模样长得好,说话文绉绉的,怪有意思,但这事,我其实也拿不住主意,我不想离家里远。” 她想到若是真成了,以后住在华都——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没多少期盼,还有些害怕和不舍。 “知道了,没事,这事急不得,阿哥先给你掌掌眼。”岑越说。 到了秦府。 秦夫人做东设宴,邀了岑越外,府中还有些其他家,不多,连着北安伯府,统共就四家客人。 秦钰出门亲自接的人,送北安伯入后宅,一边说:“知道伯爷不爱听戏,今日家里请了说书的。” “今日这般客气?”岑越玩笑。 秦钰笑了,说:“我家中现如今是战战兢兢的要谦逊守礼,我要是叫你岑老板,家父知道了,肯定要罚我的,我都这把年岁了,您老体谅体谅我吧。” “北雁郡城的风流二少爷,如今乖觉了,我还不习惯。”岑越打趣了声,进了后宅便规矩起来。 秦钰也客客气气正正经经了。 其他妇人都带了女郎来,因此见完礼,寒暄了几句话,称心几个便由秦 家女郎带着去说话玩了,几位大人在外头小榭听书——因为北安伯身份,秦夫人思来想去,还是把说话地方办在了外头。 几位妇人见此也放松些,岑越见了也放松。 之前寒暄时,岑越听到‘金夫人’便有点诧异,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他还留心看了下称心,称心对这位金夫人是羞涩见礼的。 那就不是称心手帕交金琳琳的母亲了,可能是那位金四郎的母亲。 等坐定后,除了金夫人、林夫人,秦夫人还叫了秦家旁支的弟妹来作陪,这位小秦夫人性格外向,能说会道,情商高,是个周全性格,席间氛围轻松自在。 岑越还心里感叹,秦钰的这位小婶社交能力真的牛。 不远处说书人递折子,请各位夫人伯爷点书,秦夫人几位推让,让岑越点,岑越说:“我许久没到华都来了,也不知现如今流行什么?各位夫人先点,我都成的。” “☩☩” 金夫人接了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小秦夫人等金夫人点书功夫,闲聊说:“伯爷在外忙差事,不知华都流行什么书也是常事。”而后又笑说:“听小钰,伯爷家的小公子如今也十五了?” 这是记得实岁。岑越笑说:“今年二月才过完十五岁生辰。” 便从圆月的生辰,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各家的孩子,说到称心可有定亲时,岑越摇头说还在相看,金夫人说点好了。 如此打断,说书娘子说书,还配着乐。 “刚听伯爷说,称心小姐十八了?那便是我记岔了,先前听是十九,还想着伯爷该犯愁的,女孩子年岁大了不好寻亲。”金夫人问。 岑越:“……” 这金夫人是什么意思? “是十八,我家习惯记整岁,称心是九月生的,今年九月才十九,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老觉得还是小姑娘家家的。” 金夫人闻言,笑笑,而后说:“在华都是有些大了,快二十了。” 岑越:…… 好在小秦夫人周全了场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多想,岑越觉得金夫人在挑称心的‘毛病’。 “年岁不算什么,人品贵重了,那是老天爷厚爱,命里享福享不尽的。”林夫人笑说,双目看的是秦夫人。 秦夫人便客气和蔼笑笑。 秦家女那便是贵命,豆蔻年华入宫成了长文帝的惠妃,如今三十不到,竟成了皇后,这年龄大小算什么?有福之人,不算这个的。 林夫人是一句话,捧了两位。 金夫人闻言笑笑附和了句应是的,“嫡出的小姐自是非同一般。” 好了,岑越知道这位金夫人真的是挑称心的。 之后岑越便冷冷淡淡,只喝喝茶听说书,偶尔和几位夫人闲聊几句,等傍晚时,秦府谢客,金夫人、林夫人先离开。 岑越最后一位走。 “今日的宴,多有怠慢了北安伯。” 岑越忙道:“是我家麻烦夫人 了, 让夫人费心了。” “我听钰儿说的, 这些年多亏了北安伯照料,我也不客气什么。”秦夫人有意交好,没那般客气寒暄,直说:“这次是林夫人牵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