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具什么的,各自的人手收拾等,齐家上下搬了近十天,才堪堪收拾完,安顿好。 而这还没完。 “伯爷您说笑了,哪能是摆几桌席。”闻竹姑姑说。 岑越问:“那还有什么章程?” “奴婢是知晓内宅事,以前宫里也办过宴,前头奔波的,各种章程步骤细节,那太监知道的比奴婢细。” 齐少扉回来,自是带了两个太监一道回来,如今府邸三个太监:程子、四喜、朱二明。 程子跟的是圆月,做了贴身伺候的。 四喜朱二明以前是跟齐少扉,自从齐少扉回来后,家里地方小,伺候的人多,齐少扉也不爱人近身伺候,太监虽是没根到底外貌似男子,乡里人没见过,岑越也喜欢用旧人,一时给忘了两位。 这两人一直没跳出来,老老实实的做点杂事,如今府邸盖好了,岑越听闻竹姑姑这般说,心想着这两人此时是想借机邀差事了。 不过这也没错,该的。 “伯爷,时下跟以往不一般,府邸盖好,以后便要有章程。”抱香说。 岑越点了点头,“我知道。叫两人过来。” “是。” 后来岑越是幸好带着这五位回来,程子跟圆月那是大材小用了,宫里的太监姑姑手段见识 不一般——反正皇家那套流程, 比他熟。再加上这三位太监是他后来换的, 总管给挑的掌过眼,确实是耐心足,几分圆滑,也聪明机灵,知道什么时候不打扰主子,老老实实守在一边,什么时候跳出来在主子跟前显露本事。 总之,都是人才。 伯府办席这事,对外邀官员等事宜是四喜,朱二明负责盯着采买厨子等事情。 至于曹宁公公,这位是圣上心腹太监,岑越不敢拿这些琐碎事让曹宁来,先前都是麦种公务,尤其是拿下地方官时,岑越把这位当‘尚方宝剑’一般。 当初唐宵去救秦钰,岑越咬咬牙让‘先斩后奏’,心里也怕,干脆让曹宁公公一道去了,圣上派的人,也好用,算是上了一重保险。 如今又忙活了一个月,因为往各地通知派回帖,最远的那就是北雁郡了,一来一回就二十天,再给对方收拾收拾,总之等北安伯府真的‘乔迁喜宴’,已经是十一月初的事了。 此时北方略有些冷,可丰收的喜悦,到处都是黄灿灿的,路边山上野板栗树,各种路边野花,还有齐家果园,红彤彤的苹果树,一路走来,空气里都是果子的清香。 北安伯府认真说起来占了半个桃花乡的边,偏着其他乡里交接处,地特别广,北安伯府外是青砖铺路,开了一条大道,两边栽着桃树。 如今自是没结果子。 此时车马水龙,竟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出了一座气派府邸,露出几分繁华来。 府邸门大开,各方来客。 这宴席一直办了七日,头一日时,岑越齐少扉亲自在桃花乡老宅子那儿等着,等的是许外公前来。许外公今年六十四,头发花白,可能一路舟车劳顿缘故,精神不太好。 “外公。”齐少扉亲自到车前。 许外公外婆,见了少扉,虽是第一次见,却眼眶发红,外婆更是握着齐少扉的手颤抖着,眼泪婆娑,透着齐少扉像是看已故的女儿。 “是阿扉啊。” “是,是阿扉,外婆。”齐少扉扶着人温声道。 许外婆是位小老太,此时抬着头,仔细瞧,说:“阿扉,你站直了,让外婆好好看看你。” 齐少扉本是弯着腰,听闻便站直了。 “好孩子,高高大大的,有福气。”许外婆说。 齐少扉便说:“外公外婆,我很好的,以前也是能吃能睡,没什么委屈的。” 许外公闻言,知道外孙是想宽慰他们二人,只是……哪能没委屈,过去桩桩件件,都是委屈—— “外公,这是越越。”齐少扉说。过去他真不觉得委屈,痴傻失忆时,刘妈妈觉得委屈的事,他其实记不住,那时候一方小天地院子,只要吃喝,时不时有点心就够了。 后来,越越来了,痴傻时光靠着点心有些甜,后来就全成好玩的了,跟着越越在一块,做什么都是有意思好玩的,都是甜滋滋的。 可能当时难了些,过后回头想,也是有意思的经历。 许外公替外孙抱艰辛,却见外孙双目清澈坦坦荡荡的轻快,便知外孙是真觉得日子好,当即是一笑,说:“好。咱们大华大名鼎鼎的北安伯,终于见到了。” “外公,您喊我小越就成了。”岑越笑说。 许外公眉目正色几分,“称你北安伯并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