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扉一看,是磨牙低声说:“辣的,会辣的你冒汗。” “阿爹~圆圆要次嘛~” 齐少扉:“撒娇包。” 岑越哄说好,圆月眼睛咻的亮了,就看他阿爹夹了辣子鸡,分蟹的刀,略划拉一下,鸡丁一分为三,那细条条的中间那点肉丝,岑越给放在崽碗里了。 “吃吧,配着一口饭饭吃。” 圆月爱吃辣随着他的。 齐少扉是笑了两声,才想起来姜阿奶刚生气了,一看,饭桌上姜阿奶收敛了脾气,又跟刚才一般闲聊吃饭,照看弯刀。 只是他们夫夫不知道,刚给圆月喂饭时,姜二苗受着他阿奶目光拷打了许久。 在外人尤其是弯刀宴席上,姜老太还是给二苗留面子的——此时姜家人不知道二苗当时大出血多严重,以为只是生孩子受了苦楚。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下午,等吃完了,还剩了许多没动的荤腥肉啊什么的,姜二苗让底下人都分一分,这个不是席面上剩的,就是灶屋备的多,压根还没上。 赵春花也没客气,还说:“这是喜肉,沾一沾姜老板的福气。” “曹管事还没成婚,赵婶你吃了肉,没准明年就能抱孙子了。”打杂的林婶子捧了句。 赵春花当时撇了撇嘴,“他啊,木头一根,盼不了他了。”而 后顺着岔开了话,“给绿团梅香嫁了人的姑娘分一分好了。” 娇杏嫂子也带了一大碗肉回去。先前赵管事找她时说,只伺候完姜老板月子,后来姜老板出了月子,留了她和林婶继续干活,还是她做灶屋这一摊活,林婶是擦洗扫地洗衣裳。 不过姜老板和寇猎户的衣裳几乎都是寇猎户自己洗了,林婶就给弯刀洗的多。 她以前在家时,活干的多,还受男人公婆弟妹埋怨,现在在外头干活好,有钱拿不说,家里人现在谁看她都是高看几分的,现如今想从前她那洗洗刷刷,得不到好,多傻啊。 屋里邋遢脏了,反正她一天也不在跟前,看不见心不烦。 这不下半年知道她还要做工,家里是脏不下去了,婆母都认命,没像以前乱糊弄,那会娇杏嫂子才知道,婆母弟妹不是不会做,这都躲懒,指望她干呢。 赵春花现在不在姜家帮忙管事,可娇杏嫂子和林婶子照旧跟从前一样兢兢业业的,姜老板不刻薄人,活也不重,能拿钱,要是活没做好,日久天长的躲懒,就像赵管事说的那样,姜老板辞了你们没二话,整个乡里还找不到个做饭香、会收拾的人了? 这是你们的机会,手里攥着钱,腰杆子才硬才有底气,都珍惜着,这是好话。两人就记下了。 跟着赵管事打交道几个月,两人也学会了些东西,按照林婶子说法,以前脑子木愣愣的,不会琢磨道理,就是‘偷懒’也是有人说你不会歇一歇,那碗蒸不蒸的也看不出来,多废柴火啊,她当时想是啊,反正洗干净了,村里人都是这般的,蒸啥碗。 后来差点被辞了。 这几个月跟着赵管事学,林婶子现在脑子活了几分。 就像这会,赵管事都走了,林婶子虽是好奇,本来想跟娇杏说,赵管事儿子也不小了,赵管事也不急着给儿子结婚,但她想了下还是没问出口。 闲话磕牙这个干嘛呢。 齐少扉是背着胖崽回去的,圆月趴在爹背上,小胖手圈着爹脖子,咿咿呀呀奶声奶气‘唠叨’,“爹。” “干嘛?”齐少扉应了声。 背上圆月说:“没事呀。” 齐少扉掂了下,圆月在爹背上发出咯咯的笑声,扭头跟阿爹说好好玩。岑越随口说:“有多好玩?” 圆圆张开胳膊给阿爹比划大大的好玩。谁知道齐少扉突然停了脚步,跟背上胖崽说:“你下来,我背阿爹,这样阿爹就知道有多好玩了。” “好呀好呀~”圆月觉得爹好聪明啊,圆圆怎么没想到。 岑越:“……就不用了吧?”这大庭广众都是人。 圆月从爹背上滑下来了,小小的个头,巴巴的抬着脑袋,撒娇说:“阿爹玩嘛玩嘛~好好玩呀~” “越越上来,没人看的。”齐少扉扎了马步。 岑越:“你行吗?”他这算是捅了‘篓子’了。齐少扉跟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怎么不行嘛!岑越忙麻利爬上大崽的背上。齐少扉背着越越就三两下跑的飞快,还 掂了掂越越。 后头圆月哒哒哒的跟着跑, 追着阿爹和爹, 还在问:“阿爹好玩嘛~”蹦蹦跳跳的,觉得阿爹肯定和圆圆一样,喜欢玩这个。 殊不知,齐少扉在前头说:“越越咱们跑远点,等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