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瘦了,显得颧骨高,有些刻薄模样,可实际上人还挺好的,嘴里说的都是:你们是宵儿的朋友,麻烦你们了。 齐少扉替唐夫人把完脉,留下了药方,说:“此方子是温补的,夫人是老毛病,时间久了,要想好,要慢慢补起来。” 唐夫人听了也见怪不怪,北雁郡城的大夫都这般说,她吃了药大同小异,没什么厉害的,多少年了,还不是如此。 “要是想今年好过一些,可以佐针灸和推拿,我们在城中多留三日,至于推拿手法简单,我教府中力道大一些妇人来做。”齐少扉道。 唐夫人也是给儿子面子,说了两次了,上次她推掉了,这次是儿子昨日回来亲自说的,磨了她许久,还说这位给她瞧病的就是那探花郎。 探花郎故事,唐夫人也有耳闻,当即是好奇,便答应了下来。 此时人家探花大夫说让力道大的妇人学,唐夫人觉得还挺好的,这位探花郎果然是风度翩翩有礼有度,当即让身边的妈妈去学了。 齐少扉带了金针,还点了自制的香,略略熏了熏,而后行针走穴,唐宵就在旁边看着,不由诧异,多看了几眼齐清越。 此人……真是神童,名不虚传啊。 行完针,唐夫人有些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齐少扉说 正常,又给旁边的妈妈教了推拿手法,不繁琐,很是简单,那位妈妈便在夫人身上做,齐少扉看着,而后点点头说对。 等一套做完,唐夫人已经困顿,实在是招呼不了客人。 “宵儿你帮阿娘谢过大夫。”唐夫人说话都是有些含糊。 齐少扉说:“夫人休息充足了,胃口才好。”又留了些医嘱,比如夫人醒来想吃什么,尽量捡着好消化的,吃七八分饱,黄米的话最好了。 唐夫人此时已经顾不得‘胃口好’这事,光想着睡觉,脑子里糊涂,由着下人扶着进了里屋休息,这真是失礼的很。 唐宵抱拳致歉,三人先出了内院,唐宵还要留他们午饭,实在是不好意思的。二人便只能留下用了饭。 席间又说了些闲话,这次倒没说盛都的事,吃过饭由唐府的车送了夫夫二人回客栈。 唐宵也出了府,直奔秦府。 “齐清越确实是神童。”唐宵见了秦钰,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秦钰先是一怔,而后挑了挑眉。唐宵就说:“你别不信,别的我没问出来,也没觉得哪里可疑,倒是齐清越会医确实是有一手,那行针,那推拿,我阿娘当时就有些犯迷糊困了。” “你让齐清越给伯母看病了?” “是啊,怎么了?”唐宵纳闷,这不能看吗。 秦钰哭笑不得问:“伯母也答应了?” “对啊,我阿娘一听是探花郎,当即是松了口,让快快请。” 秦钰:……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咱俩还跟我打哑谜。” 秦钰无奈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算大事,我知道齐清越在文章上是神童,学的好,可他学医多久,师从何处?他说了,你就放心让他给伯母看病,还针灸?你也不怕出岔子,好歹在旁人身上试试。” “诶呀!”唐宵听了,确实如此,“还是你心细,我不说了,先回去看看我阿娘,她早上那会被扎完就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秦钰点了点头,“快去吧,不行请了常用的郎中再看看。” “知道。”唐宵已经大步向外头走。 守门的小厮还愣了下,寻常少爷来秦少爷这儿,那是不待到天黑不回去,今个儿怎么这般快?他也不敢问,忙两条腿快跑跟上,他家少爷腿长走路跟疾风似得。 唐宵一路打马到了自家,跳马下来,直奔后院,是神色急匆匆,管家是跟着,跑的气喘吁吁,最后跟不上了,问小厮。 “出什么事了?少爷怎么这般神色慌乱匆匆?” 小厮哪里知道,答不出来,说:“刚从秦少爷那儿,待了没多久就出来。” 管家心里一沉,难不成少爷要跟夫人说实话了?忙是跟了上前。 后院里、 丫鬟通传说少爷来了,唐夫人虽是纳闷,但还是让进,见儿子急匆匆来,“怎么了?跑的一头大汗。” 屋里桌上布满了菜。 唐夫人是刚坐下 , ⅚()⅚, “宵儿吃了吗?我今日睡得香,起的晚了,这会才用饭。” “对了,齐探花送走了吗?” 唐宵先给母亲见礼请安,这才坐下,他是吃过的,不过吃的早,也没多用,这会见母亲精神好,不动声色说:“送走了,我留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