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敢说!” “我也是听来的……不敢说不敢说。”这人说完便面色害怕,不说了。 可架不住其他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人压低了声问:“季广恩女婿说什么了?” “我想也是,要是真眼红神童,咋就杀人了。” “对对对,这么一说,那就对了,肯定是说了什么被听了去才杀人灭口。” “不然一个举人老爷,大好前程不要,杀人?” 众人顺着这思路,是越想越觉得对啊,就算是眼红谁,可季广恩女婿那会也是举人,再不济也比他们平头老百姓强,可在盛都杀人,还是杀的同为举人的探花郎书童。这不不对劲。 “肯定说了不敢让人知晓的。” “大逆不道的话……你们说是什么?” “季广恩女婿敢说,背后有圣上撑腰,咱们有什么?还敢问敢说,你不要命了?” 众人一时被吓得不敢再说,只是各自肚子里想,什么五花八门稀奇的都有,且全都是往皇家那边编排的——要是季广恩女婿说寻常话,就是说他老子爷爷娶小妾,这也不必杀人啊。 那自然是说了皇家那些事,不会是——? 民间流传,说皇帝生不出孩子来,还是说太后和摄政王的事?莫不是真的了?可年岁也不对的,摄政王今年才三 十一二,太后都四十了,自然先前有人说,太后驻颜有术,不然为何摄政王迟迟不娶妻呢? 十七日开朝,今日真是圣上早朝,摄政王抱病未去—— “看来摄政王真的还政与圣上了。” “不管这些,去年恩科那些进士,各自何去处?” “你是想说探花郎可又得了官做?” 其实这问题已经不需要问了,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探花郎要真是得了官位,为何不在盛都,早早离开?这事传了这么久,起初没人信,后来琼楼宴一出,消息又泄露出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季广恩真是可恶啊。 “这我哪知道,再等等,打听打听。” 寻常百姓哪里知道这么深,要等消息出来得在等几日,总能听到风声的。恩科进士得了官,尤其是一甲前三,肯定是留盛都进翰林的,那是要贴告示,告知六部各个衙门,不然底下人不认识,办起职来有冲突。自然之后记不清,但有官服有腰牌的。 十七日时,随着探花郎一家急匆匆回乡,民间流传的季太傅女婿杀人案、季太傅颠倒黑白仗势欺人探花郎等传闻,已经坐实了八-九分,更是牵出季太傅女婿当年大逆不道言论苗头,只不过只露了一丁点,便不敢再说。 埋下了这个种子。 此事说了两日,十九日时,民间声更大了,因为打听到了—— 新晋的状元、榜眼都进了翰林,就是三甲的同进士们,这个数目最多,挂在吏部排队,等分派调任。 总之没有探花郎的音信。 “连同进士们都留在盛都等调任函,怎么就……唉。” “可怜喏。” “探花郎就这么一走了之?这也太憋闷了。” “不然如何?探花郎告御状,殿试的时候都没成,反倒丢了状元爷的位置,还不能做官了,季广恩只手遮天,黑的说成白的,现在哪位大人还敢管探花郎的事?替探花郎主持公道?” 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众人将心比心,若是他的孩子,明明有神童才学,却接连被害,被打压被迫害,只能灰溜溜的逃走,这也太憋闷委屈了。 “要是不走,留在盛都等着被季广恩害了全家吗。” “爹娘爷爷都去了,连着还要害死孩子吗。” “唉,惨啊,老天爷看看啊,怎么就没人管呢。” “谁敢跟圣上作对?” 有人便想,“要是求助摄政王,兴许是——成的吧?我记得先前圣上年幼时,差点逼死一位官大人,也是摄政王救了人,让返乡回去的。” 这般想,摄政王人还是好。 有人冷哼,“摄政王?先前都说摄政王野心大,不把圣上当回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现如今恩科开了,今年上朝摄政王不去,把权还了回去,这会拿什么给探花郎伸冤啊。” 可惜了。 又过了几日,这事沸沸扬扬,声量是越来越大,不过都是民间小老百姓说说,末了只能 感叹一声可惜、可怜云云,也无可奈何,既是骂季广恩的,也是背地里悄悄摸摸的骂。 这一日,出了个事,国子监的学士周大人,周文明告官还乡,反正不知具体内情,只知圣上让人将周大人除去衣裤,压在殿前行杖责,倒是不多,打了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