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牛镇的齐举人?”、“可是齐少扉举人?” 齐少扉:? 岑越脑袋也带着问号,他们租院子,几乎没跟其他举人来往过,这会听人问,心想也没什么旁的事,考都考完了—— 两人转身过去,见来人一群,各个脸上兴奋地、激动的、热情的,岑越此时心里有点想法,就好像不是什么坏事,阿扉考上了? 那也不至于大家伙都过来这么围着他们吧。 “正是。”齐少扉答。 众人忙上前拱手作揖道喜,“恭喜齐举人,榜首,成绩已出。”、“恭喜恭喜。”、“现如今要改口为进士了。” 岑越听着众人一言一语,愣了下,榜首?那岂不是第一——他看向阿扉,阿扉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拱手道谢,众人一通寒暄,多是吹捧之言,齐少扉客客气气谦虚几句,找了借口再去看看。 众人便避开让路。 岑越齐少扉到了名单牌那儿,果然第一行开头就是北雁郡丰禾府县青牛镇多少年生人齐少扉名字。 还真是。 齐少扉轻轻嘀咕了声,围观人没听清,岑越听见了,阿扉说:“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岑越:……也沉默了。 这到底是大崽聪慧神童学霸,还真是同学不行? 不 懂,他也没考过。这是喜事,温声赶来看案首的读书人众多,又是道喜,说不完的奉承话,岑越看着被众人众心捧月的阿扉,像是看到以前年幼的阿扉。 天之骄子,以前是,现如今也是。 齐少扉客气寒暄谦让回去几句,便找了借口,拉着越越离开了。 “回吧。” 岑越也点点头,“在贡院门口久留也不好。” “嗯。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其他落榜的举人痛苦不已,我还是别在这儿受恭维话了。”齐少扉道。 若是以前少年齐少扉,不在意这些的,他聪慧,锋芒毕露,到了如今,受岑越影响许多,更多心平气和,处事温润了些,自然不愉快厌恶的,也能拂了回去。 牛师傅没挤进来,候在一旁,等的心急,见了三少爷郎君来,顾不上身份,便问:“郎君三少爷可中了。” “中了。”岑越笑的点点头,“还是案首第一。” 牛师傅怔愣片刻,是大喜,双手合十连连说老天爷保佑,老太爷在天之灵,您看到了云云。 可见中进士带来的冲击和喜气。 这是大喜事。 一行人乘车回院子,刘妈妈等人干脆是在门口等着,见车门便上前询问,牛师傅笑的裂了豁口的牙,说中了中了,三少爷还是案首呢。 “什么案首?” “就是第一。” 刘妈妈喜极而泣捂着脸,没成想真是第一,早上三少爷还说‘中是能中,怕不是第一’这等话,结果没成想第一!第一! 整个院子都道喜,岑越也高兴,发了话给大家包红包。 第二日时,报喜官敲锣打鼓一路前来,引得商肆的路人围观,“怎么了这是?” “这你都不晓得?报喜官啊,今年恩科结束,昨日成绩下来了。” “看样子,这谁家院子还出了一位大人。” 虽是刚成绩下来,还未有官职,但进士之身,怎么说官帽是跑不掉的。有人仔细一看,便道:“老天爷啊,不得了不得了了,竟是案首。” “案首我知,这岂不是状元之才。” “去瞧瞧。” “谁家出了位文曲星,先前怎么没留神?” 众人跟着报喜官到了一巷子,进去没多久门前一棵大树,有人认出来了,说:“难怪没印象,这户人家院子挂着,不住这边了。” “案首长什么模样?” “这般智慧,怕是年长的。” 众人七嘴八舌,报喜官叩门,铜锣响的咚咚声。牛师傅刘妈妈等人,昨日就打听之后什么事,知道有报喜官来,这日早早候着,连门都是虚掩,怕报喜官敲,以为没人的。 这不,报喜官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报喜官道喜,一连串的吉祥话,刘妈妈请两位进喝茶,两人便也不推辞,看这户人家虽是租的院子,但有仆从伺候,想必喜钱不会少的。 两人进了屋,见了正主,当即又是喜话。 今日大早,别说齐少扉穿新衣,就是圆月也被岑越好好打扮了一通,穿了一身大红色,喜气的不得了,齐少扉打趣说,圆月像是一颗红色的汤圆。 圆月听不懂,但觉得爹说他坏话,便摇摇头,说:“不呀。” “你爹爹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