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圆月给爹叫了一个。 这是还气着呢。齐少扉挑了下眉,从越越怀里接过儿子,说:“我给他喂奶。” “你自己哄。”岑越不参与。 热了牛奶,齐少扉便哄着喂,圆月才巴巴的还算是好了,不生气了。喝奶的时候,圆月手一松,纸团掉地上了,岑越捡起来,发现里头包了一两银子。 这么多。 岑越蹙着眉,圆月看到阿爹拿着,是一边喝奶,还那眼神着急撇着,岑越哄说:“给你的,阿爹不要。”然后把红纸揉成团递了过去。 圆月高高兴兴握着纸团,继续喝奶。 齐少扉:哈哈哈哈哈好傻啊。 岑越后来问大哥,这包的太多了。 岑铁牛就说不多的,今年头一年,过满月那会也没给个啥好的,去的急忙,这会补上,你也别嫌弃,往后就不这么多了,就是我想这么包,也没这个家底的。 “……我知道你们日子富裕,这个不算啥,但这是我和你嫂子心意,也不是让你收,这都是给圆月的。” 岑越 便说:“啥不算啥, 这都是贵重的, 你和我嫂子放心吧,我还能贪那小子的压岁钱,给他留的好好地。” 这就收下不推辞了。 岑铁牛看弟弟收下了也高兴,说好好好。 吃过早饭,日头出来一些,一家三口去大伯家、小叔家拜年,圆月又收了一兜子的红包,这个给几个铜板,那个也包几个,虽然钱不多,但叮叮当当的,后来大伯娘给用线串了起来,逗圆月玩。 圆月很喜欢,只是线太细,小婶提醒,别让圆月抓久了,小孩子皮肤娇嫩,别勒坏了。 初四一大早,一家三口就要回,圆月没奶喝了。 回去车上,圆月还在玩铜板。他们一走,村里又说了些岑越的话——这都是老谈资了,上次说岑越日子不好过,这回说岑越和那齐举人倒是有福气,生了个娃娃金贵的,可怜前头克死的那几个。 这就是大过年没事找岑家的霉头了。 “说这个干啥,岑越要真是克夫,人齐举人咋就好好地,这次发现了没?看着人跟常人一样。” “是不咋像傻子了。” “那还不像傻子,岑越甩手啥都不干,谁家大老爷们抱个娃娃跟在夫郎身后,还给娃娃擦嘴,这就是岑越欺负傻子,指使人家干活的。” “那是傻了些,看来病还没好。” 大家伙便笑了笑,之后说起旁的了。 到了家中,圆月是趴在阿爹怀里,哼哼唧唧的有些黏糊,岑越知道,肯定是饿了要喝牛奶的。 小菊先给上了牛乳。 这次出门对圆月来说也算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坐车的时候一直粘着他,不要爹抱,就要他,岑越怕圆月发热,让阿扉摸了摸,阿扉摸着说不热的。 “夜里多注意些。”岑越说。 牛奶还没喂完,圆月就困得睡着了,岑越塞儿子到被窝里,圆月小手还抓了抓,岑越一看就笑,低声说:“小财迷。” 红纸团早丢了。 齐少扉寻来宣纸,撕了一块团成小球,递给越越。岑越放到圆月手里,小手一下子握紧了。 “看来得给他备个存钱罐了。”岑越说。 专门放圆月压岁钱的。 当晚夫夫俩都没怎么睡踏实,就怕夜里圆月发热,时不时的起来摸摸,孩子太小,还是不好走动的。 好在一夜平安,没什么的。 第二天醒来时,圆月一看是家里,高兴的扑棱着胳膊,话可多了,咿咿呀呀的,一副活泼模样,齐少扉虽是嘴上说是个小鸭子一样叨念不停,可眼底是放松的。 岑越也松了口气。 初五的时候去了桃源乡,也带着了圆月——本来说不想带的,但他俩要出门,圆月就闹,汪汪的叫,脾气可大了。岑越想,去桃源乡也近,干脆就捎过去了。 初六晌午吃过饭回来的。 圆月自桃源乡回来,还带了个荷包,这是那边堂嫂给做的,本来是给自家孩子做的,圆月一身兔子衣去拜 年, 谁都给塞钱, 后来装不下了,堂嫂就急忙拿了个荷包出来,还解释说这是新的没用过的…… 荷包正面平安,背面祥云福字。 里头全装着钱,叮叮当当的响,圆月抱着钱袋子不撒手,咿呀手抓一抓,给阿爹看,岑越鸡同鸭讲了许久才明白过来。 “把先前的压岁钱装进来?” 圆月抱着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