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圆月粘着爹了。 岑越留意到的,他跟阿扉说。齐少扉将信将疑,“不可能吧?那臭崽崽,最近亲你。” “圆月也是爱爹爹的,你别不信。” 两人进了炕屋,坐在炕中间抱着脚丫子玩的圆月听声抬起头,高兴的露出小牙齿,咿呀的喊,也不抱脚丫了,拿手给阿爹挥挥。 岑越坐在旁边,“玩什么呢?饿不饿?” 圆月咿呀汪的说话。 齐少扉只坐在炕的一头,他想着越越这次打赌要输了,自他俩进门,圆月是看了他,不过光粘着越越了。 “阿爹去看看饭,今个有鱼饼吃。”岑越说,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便出去了。 圆月也不哭闹,小脑袋点了店,乖乖坐着。 炕屋就剩父子俩。圆月自阿爹一走,照旧是抱着脚丫子玩,玩了两下,拿眼睛偷偷看爹爹,是磨磨唧唧的手脚并用爬了过去,他跟没事人一样,小身子挨着爹,继续抱着脚丫子玩。 齐少扉:……没忍住脸上带着笑,捏了下圆月的袜子。 圆月就抬头看爹,想了下,就把自己脚递过去,他以为爹喜欢这个的。齐少扉懂了意思,脸上笑意没了,是一把抱着臭崽崽到了怀里,揉了一把圆月脑袋,说:“我不稀罕你的脚丫子。” “咿呀~” “好,摸摸,这到底有什么好玩的。”齐少扉没法子,只好去揪揪圆月的脚上袜子,他捏了下,怀里臭崽崽就咯咯笑。 齐少扉嘀嘀咕咕,没出息的样子,这个可不像他。 晚饭吃酸菜炖菜,冬日里菜就是白菜、豆腐、土豆,今个送了一桶鱼过来,岑越收拾的鱼,仔细检查过没刺后,将鱼肉剁成了泥,锅里一点点油煎了下,成了鱼饼。 单独给圆月做了一锅三鲜版的。 大炖菜配着米饭吃。 饭好了,一家子在炕屋小桌上吃饭,圆月坐在宝宝椅上,放在了中间位置,一边是爹一边是阿爹,他是一会看看阿爹,一会看看爹爹,显然很满意,露出笑来,四颗牙。 圆月这会长牙了,是上头两颗,底下两颗。 一笑有些可爱。 齐少扉端着圆月的碗勺给喂饭,“这都是白的,能好吃吗?” “你试试,他那个没放盐。”岑越说。 齐少扉面露嫌弃,当即是挖了一勺送圆月嘴里,圆月啊呜一口,吃的香喷喷,齐少扉就笑话跟越越说:“他尝不出味来。” “鱼饼汤我做的。”岑越说。 齐少扉立即不笑话了,有些小狗腿说:“越越做的饭,不放盐那肯定也很好吃。”难怪这臭崽崽吃的香喷喷。 冬日里无趣,吃过饭外头阳光好,没风的时候,给圆月穿上外衣裹着斗篷还能出去玩一玩,晒会太阳,要是刮风阴沉,只能一天在家中了。 今年年终帐盘完了,吴掌柜夫妻俩带着孙儿梨头回去过年了,等来年开年 了再来。梨头在齐家住了一年,走的时候,称心有些舍不得,还跟梨头说明年要回来的。 这一年,梨头发病数次,好在梅婶习惯了,都有应对,齐少扉和邹长青也在旁,纸上得来终觉浅,两人面对梨头发病,再做诊治。 去年雪多,今年没什么雪,大年三十时,竟有乡里人来拜年的,不是正经走动,乡里人望着高门,也是拘束,只在二道院门那放了东西就要走,还是护院发现了,喊了上来。 “都是家里的东西,要不了几个银钱的,给三少爷郎君拜个好年。” 来人解释。 也不求什么,就是送东西拜年来的。 今年吃的流水席,沾了齐家的荤腥,心里记挂着,就想着三十来了,拜个年。 何护院喊住了人,笑说:“既是拜年,也没道理东西一丢就走的,我去传话你等等。” “别别、别了,我不知道说啥,你就说拜年来的。”这人是说完就跑,跟后头有人撵他似得。 何护院无法,只能拎着东西去跟郎君说了,篮子里一颗大白菜,十个鸡蛋,还有三根红薯。 “也不知道谁家的。”何护院仔细回想,实在是面生,齐村他倒是知道,但应该是乡里人,乡里大了,九个村,没法个个都认识的。 岑越接了好意,跟护院说:“篮子你挂在轿厅那儿,他要是回来要,你给他。” 给人家银钱红包就算了,这户人能为了流水席来拜年,要是红包再给回去,那人心里不得觉得又亏欠了他们。 岑越不爱欠人情,自然有跟他一样的。 这般拜年的来了十来户,都是东西一放下就跑,还有拿了只鸡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