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里头睡觉,一会回去玩。” 称心也记起来了,便收了哨子。 油纸拆开两层,里头是细布,林姨娘一瞧,这包的都是用细布,可见里头料子多好,称心也不玩小鸟了,过来瞧是什么。 外头的细布打开,里头的桑绸发着柔和的光泽。 “哇,好漂亮啊。”称心道。 林姨娘也称赞,都不敢上手,岑越扯开一头,程姨娘见,便说:“好轻薄的料子。” “也不透,天气热了,给称心做衣裳,穿着凉快。” 称心眼睛看着料子,真的好漂亮哦。 “料子多,看着裁吧。”岑越笑笑,跟俩位姨娘说不用客气了,称心也是他们妹妹的。 其实称心年岁小,有时候说妹妹不如说当半个闺女养。 两位姨娘便不推辞了,裁了块料子,用着细布包着,便不打扰郎君三少爷歇着了。岑越和阿扉起身相送到了厅门口,便不再送了,岑越挂心着自家崽。 进了屋一看,圆月崽崽睡得香甜,四仰八叉的。 齐少扉便笑,说:“这点随越越了。” 岑越:“……”无力反驳。 他睡觉就是有些不规矩,爱抱着人,大崽睡觉倒是很规矩。 “也睡一睡。”岑越抱着崽崽到了大床上,孩子睡中间,他俩一左一右,只是睡了没一会,齐少扉便吱声说:“我怕一会压着他了。” 岑越想想,“倒也是。” 于是又把圆月挪到了靠墙里,这下睡觉舒服了。 圆月晌午还没吃,睡了没一会就醒来了,眼睛圆圆的看顶上,本来是瘪了瘪嘴要哭,可闻到了不一样的味似得,翻了身吧唧一下小胳膊贴着阿爹了。 岑越:呼呼呼~ 最后是齐少扉发现的,小心捞起儿子来,小声说:“你阿爹想你了一路,如今是刚睡着,你别哭了,我带你出去喝-奶。” “噗噗~” 齐少扉偷偷捏儿子脸蛋,“不能瘪——好好不捏你了。” 岑越睡得好,天气热一路上没怎么睡,等他睡醒迷迷糊糊时,还伸着手摸崽崽,一摸落空,吓了一跳,背后噗几噗几的—— 他脸是冲着墙的。 那儿没孩子,这会小心翼翼扭身过来,圆月瞪圆了眼,咯咯笑的看阿爹,那噗叽声,是崽崽开心,咿咿呀呀说话,只是口水多了些。 岑越便笑,“你怎么跑到中间了?”他看阿扉。 “你刚睡着,他就醒了,我抱着出去喂完-奶,喝饱了也不睡,陪着玩了会,把他放在里面,他不乐意,就要睡中间。” 岑越给崽擦了口水,笑说:“还挺聪明嘛,这个像我。” “这倒是,像越越。”齐少扉认真道。 过来这一日,圆月特别粘人,是最粘岑越,要是岑越忙,没空抱他,那第二粘他爹,其他人不要的,齐少扉时常偷偷捏圆月脸颊,小声说:“机灵劲儿都用到这了。” 家里没什么大事,走货也是有条不紊,三条线各干各的。 曹罗回来报了帐,岑越记完账,再去工厂看了遍,蕊红那边管的也不错,他想着给蕊红提成管事,银钱跟着曹罗一样。 今年上半年雨水太多,有好有坏,坏处自然是果子产量不太好,好的一点是今年草莓往后挪,草莓干很多,还有些破相的,这个不好卖,岑越想要不要再搞一条生产线,做成水果香皂。 香皂不难做的。 今年可以试试,先来一小部分。 其实岑越有点往后拖走货。 七月中旬时,梅香邹长青回来了,两人满面红光喜色,岑越不用问就知道,邹家长辈答应了这桩喜事。邹长青说:“你们夏日忙,等闲一些,我请了媒婆来提亲,定八字……” “到时候记得来喝我们喜酒。” 齐少扉道:“这是不用说的,肯定赴约。” “对了三少爷,我这次回去,同赵大夫说了你伤势好了,赵大夫多是好奇,也记挂你。” “我也想见见赵大夫,正好谢他。” 俩人一回来,岑越多是安心了些,他老怕小孩子还小闹不舒服,有邹长青在就好多了。 七月底的时候,岑越齐少扉要走,他俩在家中留了小半个月,就是草莓香皂都折腾了一箱子出来,这下也没借口了。出发前两日,岑越便跟崽崽说。 “阿爹和爹爹就去一个月不到,回来了,就哪里也不去了,光陪你玩好不好?” 圆月不知道他阿爹再说什么,咿咿呀呀,挥着胳膊跟阿爹说话,要玩,要摇鼓。 岑越:“看来你是答应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