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在的。 烧了壁炉,天气冷时也能洗澡。 岑越拗不过下来了,大崽还给他腾了位置。此刻齐少扉高高兴兴说:“二舅舅说我像娘。” “那肯定像的。” “娘长得真好看。” 岑越不由笑出声来,齐少扉有点害臊,拿脑袋蹭越越,岑越抱着大脑袋,说:“好好不笑你了,其实阿扉模样本来长得就俊,多好看啊。” 大崽也很臭屁的。 两人洗了澡,在洗澡间是烘干了头发,束了发,穿的暖和了才出去,换了一身正装——长衫。岑越给阿扉戴了一支乌木发簪,仔细观赏了一番。 阿扉今年二十,身板较之从前宽厚结实,又不肥壮,是宽肩窄腰,长腿,青年人的风度翩翩,双眸却单纯质朴,看去—— 岑越心跳快了些。 大崽看他时,双目纯净很是清纯依恋。 全心全意看着他,世界里只有他。 岑越摸了摸阿扉的脸颊,“我们阿扉模样是很好看。” “越越也好看,越越阿扉想亲亲越越。” 岑越:“……”然后大崽脸就凑了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高兴快快乐乐说:“阿扉好高兴啊~” “……”这个亲亲啊。 傍晚时,一家子在会客厅吃了饭,许文斌坐在主位,这是长辈嘛,两位姨娘略有些拘束,不过许文斌为人宽厚也有些幽默,三言两语就让两位姨娘安心许多。 “你们外公升了职,如今在舟山府县做县丞一职,正八品。”许文斌说。 岑越自然是替外公高兴的。 “舟山和丰禾离得远,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就是想帮也为难一些,这次来,故意抬了些门面阵仗,若是只是村里过日子,不管是小岑你做的,还是看在远道许家的面上,都是轻省的。” “你做买卖营生没错,只是家里给不了你多少助力。”许文斌说到这儿叹气。 岑越不在意,其实没想过借许家的力,也认认真真说:“要是不做这个营生,我们吃穿粮食不愁,也有个药材铺子,一年堪堪能过下去,只是日子也就这样了。” “总是我想先试试的,不走出一步,觉得买卖难了些,那以后日子遇到难处,那就只有处处退了。” 许文斌一听,很是宽慰,说:“你说得对。”又说:“家里再不济,你们在镇上府县小本买卖,若是碰见了恶霸,强买强卖,那也能吓唬吓唬的,只是管起来可能路远麻烦些,吓唬到了就成了,让他们不敢伸手给你下绊子。” 许家能做的也就这点了。 岑越却感激不尽,“舅舅远道而 来,已经是帮我们许多,借了许家的名,明日还有乡长村长前来拜会。” “让他们来吧。” 之后说了会话,天色晚了,便散了。 第二天一早,齐家门前就有人候着,乡长村长,还拿了礼,岑越问过二舅舅,意思都不要礼如何?许文斌却道:“不贵价的都收下,送钱的一概不要,一些蛋啊菜的你拿下吧。” “收拾些席面,许家请诸位吃饭。” 许文斌掏出了盒子递了过去,“你们外公外婆说了,俩傻孩子还给什么银子,你们自己日子过得好,那就是孝心,这是爹娘让我给你们捎过来的,别推辞。” 岑越一打开,里面是二百两银子,不由心里温热。 “舅舅——” “收下吧。” 岑越是真的感动,点了头收下来了,之后交代下去,赵婶对村里熟,让赵婶和护院去收礼,就是二舅舅说的,送贵重的一概不要,菜蛋这些收。 曹罗没在,只能多麻烦赵婶了。 之前盖宅子请的做饭师傅,如今也请来,齐家办席。 赵婶忙不开,岑越发愁,梅香和蕊红挑了大梁,说她们试试,岑越便交给两人去办——之前办席有经验,俩人一个稳重一个心细。 让俩人试试。 赵春花给俩姑娘仔细说了去谁家请,买猪买羊,桌椅锅碗瓢盆等等怎么借,说实在不行去她闺女婆家,请了她闺女大嫂来—— 说到这儿,赵春花一停,她看到梅香、蕊红俩位姑娘脸上神色郑重,便一笑说:“其实这些没什么的,都是一些锅碗瓢盆鸡毛蒜皮小事,在村里打交道,面皮不能薄,尤其你俩未成婚嫁人,要说的出话厉害一些才成,不过背后有齐家在,如今许大人儿子来了,都会给你们几分面子,不会刁难你们什么的。” 赵春花再也不提女儿大嫂来这件事。 本来就是小事情,郎君愿意把活交给俩人办,那是锻炼俩人呢,要是真像她一把抓,事事都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