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了。” “这院子有一间,平日里工作时能休息休息。” 相当于员工宿舍和公司临时休息室。 刘妈妈一听就明白过来,没为这个介怀,那郎君肯定不是嫌弃她们才把她们安排远的,此时为郎君好,出主意说:“我是雇来的,一把年岁了,能做几日做几日,舍不得三少爷和郎君,那小院子,郎君留着,哪个买来的下人能干、忠心,到时候安排进去,以后成了家,也是家生子,都是忠心伺候的,郎君身边也有人手……” 岑越听得囧囧有神。 刘妈妈就是时下忠仆思想,话糙理不糙,当着梅香小菊面这么说,就是给俩人提个醒,敲打敲打,别一门心思往外跑想赎身如何如何,留在齐家,好好伺候主子,那就有房子有院子,福利多多。 按照岑越思路,梅香、小菊要是想结婚嫁人,要赎身,他放人,当老板的,他再给包个红包给份嫁妆——红布啥的,这就是好老板了。 奴籍毕竟是奴籍,做平头老百姓自由许多。 可刘妈妈是想,他们宅子这么大,那得培养忠仆,仆从生的孩子也是仆从,能照顾他们下一辈,多好。 岑越虽是不认同不习惯这个思想,但没驳刘妈妈面子。 “ 郎君,是不是要暖房?”刘妈妈操心上了。 岑越说:“之前人没齐,如今大家都到了,该请的请,按习俗是要暖房摆席的。” “是了,还有一件事,程姨娘那儿——”刘妈妈上心,同郎君说:“她娘家是这儿的,要是摆席的话,还是问问程姨娘,要不要请她娘家人,别做了九分好,回头这事漏了,让人心里芥蒂,虽说我瞧着程姨娘不是这般人。” “按理说,她们两人跟着郎君三少爷过日子,这宅子也是你们盖起来的,地儿是你们的,不管是身份上还是旁的,你们都是正经主子,只是郎君心地好,谦让尊重两位姨娘一些。” “好在她们俩也是知道情理的人,没得得寸进尺……” 刘妈妈不提,岑越确实差点忘了,程村就是桃花乡小一些的村子,那等安定收拾好了,问问程姨娘要不要请娘家人,请了之后自是多了几分走动。 之后几日忙活起来,搬家擦洗收拾就整整两日,岑越和齐少扉倒是不忙这个,而是问赵婶,开始捋宴客名单,整个乡都请,那不可能。 岑越还是老规矩,请个乡长、齐村村长,还有之前来盖屋的工人家属,亲戚这边桃源乡的大伯、一伯两家,他哥嫂——这有些远了,主要是石头小,才一周岁,天热别来回颠簸折腾。 再说这到摆席时,那地里庄稼快收了,还是等等,他们家不急,到时候他派车接。 “郎君,要我说,还是这会就请来,暖居是大日子,你说是一家人不介怀,可谁都请了,就忘了你娘家哥嫂,当初你出嫁的时候,娘家那边亲人就没上过齐家的门,老爷去世时倒是来了,但光吊唁哭了,不如这会派车过去,接过来就几日,耽误不了收成的。”刘妈妈说。 离七月那还有大半个月呢。 岑越一想也是,牛师傅带路,问一苗他家借了骡车,曹罗赶着,两辆车,问问大伯小叔两家,看谁来。 这边车马一走,岑越就派护院去桃源乡报信。 还有镇上苏秀才一家。 他是拟了宾客单子,剩下的像是请做饭厨子,这都是乡里厨子,谁家红白喜事炒个菜,还有桌椅板凳,这是每个村都有,公家的,谁家办事就借来用,人家是免费的,岑越想着他出钱。 齐村的对他们家是免费使,但因他们摆席多人多,桌子不够用,往其他村里借,这就要花钱租了,好在都不贵。 这些都是赵婶办,忙前忙后,回来跟他报备。 …… 六月十五时,远道的客人来了。 去岑村时是两辆车,如今回来时一共三辆。打头阵是牛一赶得车,后头一排,岑大伯娘坐了许久,浑身腰酸背痛的,揭开帘子望望风,是大老远就瞧见那么大一宅子围墙。 “是不是这个啊?”岑大伯娘问。 岑大伯下来走路,其实早看见了,但一直不敢确定,这么大,好气派,比那镇上宅子还要大。 前头牛师傅喊到了,车子慢慢的走。 第三 辆车是岑小婶带着俩儿子,铁头、铁蛋,铁蛋年纪小,也活泼些,这会一看就喊:“娘,这是小越哥的家吗?咋这么老大啊。” “别说话,一会到了,都不许闹腾,要是摔打坏了啥,把你俩压这,别回去了。” 岑小婶吓唬俩儿子。 铁头就嘀咕:“压这那就住大屋子了。” “可不是嘛娘,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