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阿扉脸上神色都是迷迷瞪瞪的,要是这会有人哄,肯定几句话就把人领走了。 两人到了屋里,刚一躺下人就睡着了。 府县里。 岑越早上带齐少扉前脚出门,后脚王掌柜就坐不住,点了人手跟着他,一部分留下来看货,赶着马车先去荣和堂。岑越和齐少扉是靠腿走,还吃了早饭,磨磨唧唧的慢了些到。 王掌柜在荣和堂碰了个一鼻子灰,才知道邹大夫去世了,如今是他侄子小邹大夫坐堂问诊,不过听陈掌柜话里语气,多是轻视小邹大夫,还有以前跟老太爷打交道,有几分面子人情的林掌柜换成了陈掌柜—— 这个陈掌柜他知道,以前也见过,那时候还是在林掌柜身边学做事,又插手学了记账、做做跑腿的功夫。 没成想如今陈掌柜做了主事,林掌柜回家了。 荣和 堂内里争斗如何,王掌柜不知道也不想打听,反正如今这位陈掌柜是个铁豌豆,脾气硬也大些,起初还成,听他说是青牛镇来的想卖药材,态度一下摆起来了。 …… 唉。 傍晚时,王掌柜带人才回来,奔跑了一天,除了荣和堂,杏林堂也去了,难不成要去许家药铺子吗,这才能赚几个钱啊。 实在没法子再去试试吧。 王掌柜是一路叹气进了院子,见院子堂屋点了灯,问伙计郎君和三少爷回来了没。伙计回话:“晌午过后就回来了,在屋里睡觉——” “唉。” 王掌柜听了又是重重一声叹息,原以为三郎君同其他夫郎还是有些不同,胆子大,也能管得住人,大事小事分得清,可如今一看,到了府县第一天就带着三少爷玩了半天。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药材想卖出去,即便是他豁出脸皮不要,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什么门路,靠三郎君一个夫郎,也是太为难了。 三郎君也没来过府县的。 如此一想,王掌柜调整了心态,觉得不该有太大期望,当初老太爷想在府县开门路都没办到,没事没事,还有的时间。 再不济,便宜出了货应该是成的。 岑越和齐少扉早早醒了,吃过了大婶做的饭,就是寻常面条配着菜,齐少扉只吃了一小碗,岑越一看就知道,大崽是不爱这位婶子手艺。 确实是寻常了些。 “明日给你做好吃的。”岑越说。 齐少扉高兴,乖乖吃饭。不怪岑越宠大崽,谁家孩子谁心疼,齐少扉就是不爱吃了,也不会闹,更不会嚷着要他做饭,就是少吃些。 “三少爷,郎君。”王掌柜从外头进来见了礼。 岑越说:“辛苦了,先吃饭吧,锅里有热的,吃完了再说。” 大婶是住这条巷子里的,下午饭做完收拾完就回家了。没办法王掌柜一行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岑越也没多留婶子,让先回。 锅里有饭,王掌柜等人吃饭了,伙计洗洗锅碗而已。 这点小活还是能干的。 等一行人吃过饭,灶头里还烧了热水,等夜里供三少爷和郎君洗漱。堂屋点了蜡烛,王掌柜汇报今日出门事宜。 岑越听王掌柜说荣和堂、陈掌柜,也没打断,一直到说杏林堂—— “……他们倒是要药材,不过开的价简直不是低可以说,根本就是想齐家药材白白送他们。”王掌柜说起来就动气。 岑越问了价钱几何,听王掌柜报数,他们送多少货,价钱、成本,王掌柜没瞒他,岑越知道的,此时不由笑了声,“那人家还心善,还知道给咱们刨去了路费。”显然是讽刺。 王掌柜听出来了,三郎君年轻气盛,倒也理解。 “杏林堂像是混不吝,说不进去,荣和堂则自持大店,也不缺东西,所以两家都不成。”唉。 岑越见王掌柜满面愁容,当即安慰说:“府县里老字号买卖十几一十年不变,招牌打下来了,药材供应人家是老合作了,犯不着为了咱们两车货跟老合作商伤了情面。” “再说药材地都是差不多来自桃花镇,咱家的货,王掌柜凭良心说,同人家两家药铺的药材比,能上乘几分?” 闻言,王掌柜是更苦涩了,摇摇头说:“咱们的不如荣和堂,不过跟着杏林堂倒是不相上下。” 岑越:……那拿什么打。 这不是安慰了,这就是扎心了。王掌柜又叹气。岑越:…… “价太低了,咱们跑一趟不划算,肯定是不能跟杏林堂交易的,人家知道荣和堂瞧不上咱们的货,是捏着咱们的,跟那边再谈,都赚不了多少。” 最后能有个不赔本吧。杏林堂压得狠。 岑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