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扉点了点头,问:“会好吗?” “那过去看看?” 齐少扉头摇的跟拨浪鼓差不多。岑越:…… “那先喝口茶,歇一会,等人少了咱们再去。” “好。” 唱曲的一对父女下去歇息,换到说书的上来了,这下茶楼热闹许多,可见说书的比较火。说书的一敲醒木,整个茶楼安静了下来,那说书人就开始了。 岑越听着,应该是书折子其中一段,前因后果他都没听过,不过不妨碍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说书人还是厉害,还会模仿小鸟叫声,一会男声一会女声,情绪带动到位,听的人入神。 大概讲的是大将军招安山匪,这山匪头子是个女郎,从头到尾有好几个悬疑,先是放出络腮胡壮汉是头目,又吊人猜是账房书生…… “越越,好像是小丫鬟。”齐少扉听到一半时就说了。 最后还真是那位‘平平无奇的小丫鬟’,岑越就问阿扉怎么猜出来的。齐少扉说:“什么事她都在。” 这倒是。不过岑越猜出来是因为矛盾,最初小丫鬟出场,说是个‘观面相一十五六的女郎’、‘姿色平平不起眼’、‘身板弱小’,后面说时叫小丫鬟如何如何。 显然是故意想弱化小丫鬟的存在。 这话本还挺有意思的。岑越夸了句,“不知道有没有卖的。” 拼桌的一人就说:“你没听过啊?盛将军招安七将之三。” “盛将军?”岑越听着怎么感觉像真的。 那人就说:“大盛高祖啊。” “……”岑越震惊,而后默默说:“我乡下村里来的。”也不敢多说了,想大盛风气开阔,难怪了。 那人听岑越是远道偏僻村里来的,当即是更有说话兴致,不仅说高祖收服七将,说着说着,话题给跑偏了,说到先皇娶寡嫂—— 岑越:!!! “……我同你说,都传小皇帝不是先皇血脉,是摄政王的……” 岑越:“那什么,我们先去看病了。”皇家伦理关系这样说合适吗,你这说的也太多了。 同桌那人后知后觉,面色也浮上一点害怕,当即点点头说不打扰你们了。 岑越拉着阿扉手出了茶楼,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皇家八卦,民风相对开放一些,也不是没来由,一是大盛之前是九国战乱,礼乐崩坏,挣扎活命时,礼教什么的就淡薄一些,后来想重拾起来,那得要一些时间。一就是大盛皇家带的头。 上行下效。 小叔子娶寡嫂,谁敢说‘守贞’、‘贞节牌坊’这种事。 你是不是暗讽皇后?!哦哦,现在是太后了,皇帝驾崩,如今是 一位小皇帝,岑越算了下时间,阿扉十三四岁赴京赶考进士,当时是大盛新皇登基第一年,开的恩科。 难怪齐老太爷和许家老爷都想阿扉赶上这趟恩科试一试。 因为皇帝那时候才七岁,阿扉十三,可能想着年岁都小,在小皇帝面前博个有印象…… “越越,故事好听。”齐少扉说。 岑越说:“回头看完了病,买了话本,你读给我听。”他这会还是‘文盲’人设。 齐少扉有点苦恼,岑越一看就知道,说:“不认识字了,咱们一道学,一道问人。” “好,阿扉给越越读。”齐少扉立刻答应下来。 说话间又到了荣和堂,外头排队人少了些。岑越拉着阿扉上前,是另一位小药童,“你好,问一下邹大夫在吗?我们想看邹大夫。” “那边排队。”小药童指了靠里的队伍。 那条队伍人最少,岑越想着按照王掌柜说法,邹大夫是荣和堂的‘镇店大手’怎么可能队伍人少,他看了眼,这位邹大夫很年轻,约一十出头模样。 显然五六年前给阿扉看病的那位邹大夫。 先排着吧。 很快就到他们一人,岑越让阿扉坐,跟面前邹大夫说:“我家阿扉六年前从高处跌下来,撞坏了脑子,后来荣和堂求医,是位邹大夫给看的,开了药方。” 岑越从怀里掏出方子来。 邹长青接了方子,还未看,先说:“那应当是我叔父给你们看的……我先看看方子。”确实是叔父的字迹。 “还没好吗?” 邹长青可能觉得自己说了废话,要是好了,人家也不会再来看病,又说:“什么病症?药用了轻了吗?” “我听家中妈妈说,并未有起色。”岑越先说了句,让阿扉同大夫说说,喝了这么多年药,有什么感觉。 齐少扉一下鼓着小苦瓜脸说苦。 岑越:……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