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头,可那恶邻家小孩裹进推搡中,不小心腿磕到了锄头上,这条腿断了。 咋办。 声量高的占理,小孩子金贵,又是断了腿,小程爹破头算啥?听说那家闹的凶,要小程家房子田地赔,小程爹就差上吊拿命赔了。 后来说让小程嫁给那家儿子,小程是宁死都不愿,她家里都是窝囊劲儿,还劝小程嫁,总比你爹赔命强。 强什么强啊。 正是难时齐老爷遇见了,收了小程当妾室。小程家就在齐家田地旁的村子,小程遇到齐老爷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齐老爷比小程大了近三十岁呢。 所以今个齐老爷说起三郎君回门遭遇,小程是替她自己心酸想哭。 “三郎君胆子大,有主意,他哥哥也是好的,知道疼惜弟弟,可惜小程了,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换了家里安宁……”林姨娘叹气。 小丫头听姨娘说这个,说:“姨娘你就是心太好,程姨娘年轻模样好,老爷一直宿那边,你还替她操心。” 林姨娘像是听了笑话,说:“我俩都是苦命的,她受了老爷疼宠,前头恨着,老是借机生事找茬,老爷身体也不好,要是有一日……” 老爷没了,轮到她 们俩还不知道啥日子。 唉。 小丫头听得懵懂, 说:“要是夫人在就好了。” 林姨娘叹气是啊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夫人从不争宠这个, 对上孝敬公婆,对下人寻常没大事都是好脾气,一心把精力都扑在三少爷读书上,齐家的家业,夫人大抵是不在意的。 不过今个老爷怎么会提起三少爷和郎君?往常是说都不说的,奇了怪了—— 林姨娘想到一种可能,心头跳了下,按理齐家家业挑梁子也该是三少爷的,如今三少爷不行,那还有三郎君…… 小院里。 齐少扉正抬着脑袋,由着越越给他擦脸,岑越仔细避开伤口位置,擦完了脸一看,不由夸:“我们阿扉真好看。”这张大帅脸! “越越也好看。”齐少扉要夸回去。 岑越拿了香脂,“别动,给你擦香香。”三少爷还是有点少爷模样的,衣服整洁不说,生活习惯也好,刷牙漱口洗脸擦香脂,不然皮肤干,齐少扉会说难受。 搞得现在岑越也跟着擦了。 “自己揉开——算了我来吧,你别碰到伤口了。”岑越给大崽把香脂涂好,手上的就往自己脸上多抹了抹,“睡觉!” 齐少扉可开心了,小孩子似得叫了声,就往床上跑,他要给越越暖被窝的!等岑越过去,阿扉躺在里侧,见他来,揭开被子一副‘快来啊’表情。 岑越:……真不错。 他上了床,外衣丢在软榻上,随口说:“得做个搭衣服的架子,不然老这样衣服皱巴巴的。” “什么架子?”齐少扉问。 岑越躺好,比划了下,“寻常的像屏风不过是杆子做的镂空,横杆上好挂衣服,那得做衣架。”说完见阿扉侧着躺看他。 “侧睡的话,挨着伤口疼不疼?” 齐少扉摇摇头高兴说不疼。岑越:“早上还哭了。” “那会疼,现在不疼了越越。” “不疼了就好。”岑越侧躺着,摸了摸阿扉的头发,不知道说些什么,早上阿扉挡在他前头,这会想来是感动的,自从爸妈车祸去后,没人会下意识护着他了。 所以当时很气,恨不得也动手。 齐少扉眼睛亮晶晶的眨巴,说:“越越你不高兴吗。” “没有啊,就是你受伤了,我有些不开心。”岑越是个很会藏感情的人,可能跟他成长经历有关,别家小孩说爱爸爸妈妈,说一些表达情感的话。 岑越不是。 那时候跟大伯家过日子,他再感动,那就多做做家务,帮大伯娘多干活,不调皮捣蛋,让着堂弟一些。后来开了小饭馆,那就时不时送一些肉过去。 务实是岑越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可现在面对的是单纯如孩子的齐少扉,岑越难得流露出内在情绪来,他说:“谢谢你阿扉。” “不谢不谢越越。”齐少扉可高兴了,嘀嘀咕咕说:“阿扉今日好开心,不是阿扉疼,那就是越越疼了。” “不要越越疼。” 不是齐少扉受伤,那就是岑越受伤。齐少扉高兴的是他受了伤。 岑越听出来,眼睛又想尿尿了,说小傻子。齐少扉有点小孩脾气,说才不是小傻子,阿扉聪明着呢。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傻——”岑越解释了句,卡住了,实话实说:“我是感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