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来,对画饼的杀猪宴估摸一两年吃不到嘴了。 齐少扉歪了歪脑袋,“越越什么是身孕啊?” “就是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我嫂子大哥有小孩子了。” 齐少扉一听解释,两眼发光,“阿扉也要和越越有小宝宝!” “……”岑越脸上嘎嘎乐的笑凝固了。他看了眼大崽,阿扉眼里那是真单纯,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语出惊人的单纯,于是糊弄小孩语气说:“要是有小宝宝,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睡了。” 吓得齐少扉两只手努力拒绝摇摆,“阿扉不要小宝宝了,不要小宝宝了。” “就你一个啊,乖。”岑越笑眯眯摸大崽脑袋。 他这‘老父亲’就一个崽可以了! 出了镇口,车速就快了些。梅香同车夫走了会,车夫让梅香坐,他自己赶路,梅香虽是伺候人的下人,但确实是不走远路,寻常洗衣做饭而已,就上了车架上坐着。 车夫走的快,习以为常。 远离了镇上,土路上时不时还有去镇上的村民。岑越把车窗帘子卷起来,让梅香也打开帘子,这样吹风,坐在里头好受些。 齐少扉颠的有点难受,可眼睛亮晶晶的,趴在窗口叽叽喳喳和越越说:“越越好绿。” “……我才不绿,那是麦田。”岑越纠正。 晌午前终于到岑村了。 岑村家家户户正吃饭,有的端着饭到门口院子扎堆聊天,说来说去,还是三天前岑越嫁人最有说头——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五十两银子的聘金。 还有那席面,那么肥一头猪,吃的嘴里流油。 谁不馋? “铁牛家日子好了,养出这么个好哥儿,铁牛娘走得早,不然见了得高兴,瞧瞧,哥儿嫁出去,盖了院子,吃不完的肉。以前铁牛家炒菜锅底都不敢抹一层油的。” 说来说去就这些酸话,有人咦了声,明知故问:“今个是不是岑越回门日子?” “诶呦还真是,第三天了。” “你们说今个岑越回不回来?是一个人回来,还是齐举人跟着一道回来?”这话问的促狭,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有人就说:“接亲都没来,估摸傻的厉害,这次能陪岑越一道回来?” 若是正经的举人大老爷,村头人哪里敢这么说话,不就是仗着远,齐举人是傻子,也吃定了岑越今日一个人回来,更或是齐家不放人回来。 “不是我说,岑家要聘金要的狠,人家齐家给是给了,但能好好对岑越?这嫁进去的日子还长着,指不定要怎么被磋磨。” “这倒是。” “男人又是个傻子,护都护不住。” “诶哟可怜咯。” 一辆藏青色棚顶的马车哒哒哒进村,吸引了扎堆磕牙的村民,一路啊往岑铁牛家方向去了。 刚还笑话呢,这会惊了,抱着碗瞧热闹去,一边走一边说:“回来了?”、“还坐的马车?” 村里有牛车,骡车,但都是拉粮食的车板,哪里见过带顶的,那都是镇上有钱老爷人家出行的车。 “马车上咋还坐这个姑娘?” 车子到了岑家,梅香说:“郎君三少爷到了。”车夫去后头搬了脚蹬放好,梅香是搭把手扶着三少爷郎君下车。 围观村民:目瞪口呆看傻了。 咋、咋排场这么大了。 “听到没?刚那姑娘叫岑越啥?” “郎、郎君。” 老天爷呀,岑越咋真翻了身成了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