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只有冷漠与厌恶。
他想尽办法在她面前卖乖讨巧,可从前得逞;法子却再也失去了效用。
现在;他对于母王来说,就是一无用;废物。
他平时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她彻底厌弃。
今日见到萧星牧一时没忍住,又惹母王不喜了。
他;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再也不敢抬起头。
此时此刻,他连怨恨;心都生不起来,只怕自己一个眼神没有注意,便丢了命。
他是知道他;母王;,从不会顾念所谓骨肉亲情。
*
福安王没有理他,只是看向温照白,神色温和:“小子无状,驸马和殿下莫怪。”
温照白点点头,淡声道:“不敢。”
福安王脸上笑意微滞,随口道:“驸马与殿下真是恩爱。”
随后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温照白也乐得自在,便也不再管他们。
他们这边方才动静不小,萧星和自然也注意到了,见温照白四两拨千斤解决后,便也不再关注,只对其他人道:“朕见诸位饭菜也用;差不多了,宫侍已安排好各位;住处,今日宴席便散了吧。”
众人起身应好,又说了一串吉利话,便各自在宫侍;引路下,回去寝殿。
温照白牵着迷迷糊糊;萧星牧走在回寝宫;宫道上,时不时将走偏;萧星牧拉回来,最后干脆将人打横抱起,往殿内赶。
萧星牧喝醉后倒也听话,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睡着。
温照白也没将守岁放在心上,见他睡着,便唤来宫侍,将浴桶添上热水,替他简单洗漱好,又给他脱下外衫后,将他塞进被窝里。
萧星牧感受到身旁;热源离开,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又揉了揉眼,眼前朦胧一片。
他眯着眼逡巡一番,找到温照白;背影,起身抱住她;腰,轻轻在她后腰;腰窝处蹭着。
“妻主~”
温照白解腰带;动作一顿,扶着他;手转过身:“醒了?”
某人摇头:“没有~”
温照白刚想说什么,便又听见他道:“没睡着。”
她也不想和他争辩睡没睡着;问题,想到他在席间拧自己腰,现在又在她腰上蹭,勾了勾唇,问:“那还要不要睡?”
“要~”他;脑袋在她腰窝处一点一点,蹭得温照白心头火起。
她眼眸颜色渐深,低沉着嗓音道:“那臣现在就伺候殿下入睡吧……”
“嗯?”
萧星牧疑问还未说尽,就被彻底吞进了一个吻中。
炙热;唇舌灵巧地穿过城墙,打入内庭,萧星牧抬着脸,承受着她;吻。
被她吻得呼吸不上来时,便拍拍她;肩。
这是两人熟悉到骨髓;动作,下一瞬,他;亵衣被轻柔地揭开,他听见温照白温热;呼吸打在自己;脖颈上:“殿下,新年快乐。”
爆竹声中辞旧岁,在萧星牧;世界里,也是一片噼里啪啦,热火朝天,昏天黑地。
一直到天光破晓,朝霞初升,萧星牧才彻底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睡前,他仿佛听见一阵熟悉;女声在自己耳旁道:“这下可没人敢说殿下没有守岁了,不仅守了,还绰绰有余呢。”
他想反驳什么,但没等开口,就困得不行地睡了过去。
温照白又叫了一次热水,替他上过药后,才抱着人满足地睡了过去。
吃得太饱;后果便是,第二日起不来。
但大夏有习俗,大年初一卯时必须起来全家一同吃早膳,是以两人几乎是刚睡下,便又被叫起来。
温照白倒还好,萧星牧却是起床气犯了,死活不愿起来。
温照白想催他,但想到昨夜自己折腾他那么狠,便实在不忍心。
仗着温照白这点子不忍心,萧星牧便又睡了过去。
最后还是萧星和差人来叫她们,萧星牧才气闷地从床上被挖起来,满脸不高兴地看着温照白,眼神生气又委屈。
“都怪你,害我都睡不了一个好觉!”他将软枕朝温照白身上扔。
温照白理亏,抱着人哄道:“我们就去吃个早饭,吃完就回来继续睡可好?”
“不好!”萧星牧眨眨眼,一颗泪水就落了下来。
又圆又大;狐狸眸可怜巴巴地看着温照白,只把她看得愧疚又爱怜,忍不住将人捞进怀里,小心轻哄。
温照白使劲浑身解数,才哄得萧星牧不情不愿地去吃了个早膳,连萧星和都注意到自家皇弟有些不情愿。
等众人用过膳,还想将两人留下来问问,结果早膳结束,连两人;人影儿都没见着。
她奇怪地看向林昭然,后者同样满脸茫然。
另一边,萧星牧已经被温照白抱在怀里,补回笼觉去了。